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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有人伤害你的亲人朋友的时候，你会去仇恨，去报复。你痛恨那些伤害他人家人朋友的人，但是你却反过来伤害其他人的家人朋友，你不觉得很过分吗？！你在为你家人朋友报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家人朋友？！他们有多么无辜？”赵夜胸中有团火在剧烈地燃烧着。

    “那不是我的家人朋友！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张凭面目狰狞地说道：“我的家人朋友在被残杀的时候，你这些话怎么就不管用？谁能够救他们？他们从来与世无争，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小的，才刚刚出生而已，他们又有多么无辜？你的亲人朋友死了，那能怪谁？只能怪这个世道，怪这个天！怪这个地！是他们，将整个世界都变得这么不公平，善良的人要被欺负，老实的人要无辜枉死！”

    “你不也是这样么？”张凭一脸不屑地看着：“你来这里的目的，不也是为了杀了我替你的手臂和你的心上人报仇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人都是自私的！”

    “那么，你以为你能改变什么？你所谓的恨，恨天恨地，可曾恨过你自己？”木心叹息地说道：“这个世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有的是相对的公平，你有多少能力，就换去多少资源。你想要保护你的家人朋友，那就要付出相应的努力，来获取相应的实力。”

    “你要恨的，不是这个天，也不是这个地，而是你自己。你应该怪的是你自己不够努力，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来保护他们。”木心淡淡地说道：“如今你落在了你仇人手中，也只是你的实力不够，怨不得其他。”

    听了木心的话，张凭的脑海之中忽然闪起一道灵光，原本无比颓废的神情忽然变得极度亢奋，他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赵夜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同疯子一般大笑的张凭，将探寻的目光转向木心，木心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明白原因。

    “原来如此！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要恨的，其实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张凭的眼角有泪光在闪烁。

    “出了什么事？”赵城突然从牢房之外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出声发问，赵夜连忙低下了头，用衣领挡住自己的面容。

    “不知道。”木心耸耸肩。

    赵城也没有深究，经过这两个月来的严刑拷打，张凭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作出一些异常的行为也是可以理解。只是父亲大人那边已经很急了，天阶功法必须掌握在寒水城，不，是自己的手中，这样，自己的地位才能够稳固下来，说不定还能够直接凭借这天阶功法，直接把那个老不死的父亲大人干掉！寒水城就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么，张凭，你今天打算招了吗？如果你不打算招出那天阶功法的话，那我就只有再继续之前的刑罚咯。”赵城轻笑着，继续说道：“当然，你不必担心，有这位木心治士在，你无论如何都死不了，说不定这还是锻炼你意志的好时机，嘛，毕竟作为一名武者，不仅要有强健的体魄，还要有坚定不移的意志。”

    “桀桀……桀桀……”张凭发出低沉的笑声。

    “怎么？已经傻了吗？”赵城眉毛微皱，但是却没有上前去探查的意思，他还对不久前一名兵士靠近张凭，却被张凭一口咬掉耳朵的事情记忆犹新。

    “我的名字……”

    “什么？”赵城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我的名字……”张凭抬起头，盯着赵城说道：“我的名字叫天恨！”

    “天恨？我知道啊，这是你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有什么……”赵城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掐着自己的脖子，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整个身体缓缓地升了起来。

    “咔咔咔……“张凭，不，是天恨，他居然用蛮力直接挣脱了束缚，身后的十字架在摇曳了几下之后，随着一声巨响，断成几截。

    赵城感觉到呼吸十分苦难，一股剧痛弥漫全身，他扫了一眼天恨，一股寒意顿时从心底升起。原本伤痕累累的天恨，此时竟然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快……杀……“赵城费尽气力从喉咙挤出着两个字，艰难地扭过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