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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6：严家老宅过夜（8）

    莫偲慕弯身扯过衣服，看向他，“如果你真的很难受，就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休息。”

    “你在懊恼什么？”席朗的眼神极为锋利，一眼看出她心思和神情的变化。

    背对着他的小小身影微微僵直住，过了几秒钟后她转头与他对视，不再掩藏自己的心思，一字一句地问他：“我们这样算什么？朗，我不是在懊恼，这两晚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我都可以从容面对，但是我真的很迷惑，我不懂为什么我和你的关系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席朗唇边一直噙着的笑意也微微滞停，目光落在她脸颊上了半天，缓缓吐出了一句话来，“只有一种情况可以最直接最简单地解决你的迷惑。”说到这儿，他轻叹，语气稍稍变得柔和，“我们重新开始，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和你关系变得顺理成章。”

    “离了婚，重新再走到一起，这种勇气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我承认我是胆小鬼，虽然”莫偲慕觉得心口闷闷的，深吸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鼓足了所有勇气地看着他接着说

    “当我看到你病重的时候还是一样会心疼，可并不代表我们就一定要重新开始。婚姻有太多的考验让我觉得惶惶不安，也许是欺骗，也许是背叛，深爱的两个人都不敢保证一定会白头到老，更何况你我这两个……始终不敢去面对爱情的人呢。”

    席朗伟岸的身子微微一征，莫偲慕的最后一句话像是针一样狠狠扎进他的心上，不经意想起她曾经问过他的那句话——你爱我吗？

    一句很简单的话，他却迟疑了，久久回答不上来。

    他不知道深爱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滋味，也不知道幸福到了极致会怎样，他只知道，莫偲慕带给他的温暖感是其他女人无法给予的，他迷恋她，想念她，这究竟是生理在作祟还是心理？

    见他半天不再说话，莫偲慕轻轻一笑，唇边几许寂寥又有几分释然，起身，不再羞涩于他的注视，站在床头从容优雅地穿好衣裳，美丽的晨光透着稀薄的纱帘映落在她妙曼的身躯上，凝白肌肤也像是扑洒了柔和的光泽，朦胧又迷人。

    她的影子落在席朗的身上，他凝着这个影子，触手可及，修长手指忍不住在影子上轻抚，如同在抚摸着一件上好的雕刻佳品，心中的情愫却如潮水般涌现了上来。

    在她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量。

    “我承认，我，真的离不开你。”

    莫偲慕蓦地回头，心底开始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像是喜悦激动，又像是惶惶迟疑。

    “所以——”席朗接着开口，神情严肃认真，“再给你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没有立刻回答，站在那里手指下意识攥紧又缓缓松开，“朗，我承认，你的好会令再痛恨你的女人都会缴枪投降，可是你的狠、你的霸道、你的独裁和大男子主义也会彻底毁了一个女人，你的好和你的坏永远是两个极端，你也永远在用这两个极端来折磨着女人，爱上你是一场浩劫，要么就彻底抽身而出，要么就彻底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