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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的话会让她们受到惊吓，以为自己就要被抛弃了。

    他把小通道里的食物搬了出来，继续分给每一个人，一百多人份的食物很快就分完了。

    分发食物的时候一些女孩的习惯始终矫正不过来，就要脱掉衣服蹭着他向他表示亲密，被他制止了，还打了两下手心当做惩罚。

    这些女孩很困惑，她们还记得在道观里面分到食物要这样表示，但现在不用了，让她们有些无所适从。

    杨再兴心里哀叹了一声，如果靠他自己来帮这些女孩，他真的毫无办法。

    重新帮那几个受伤生病的女孩上好了药，喂她们吃了一点东西，做好身体的清洁，便又回到通道上方一点一点把东西搬下来。

    水，药品，卫生清洁用品，还有衣服。

    衣服是以前就买了的，他洗过一遍，现在已经可以穿了。

    女孩身上的布条裹不住她们的身体，而且也很脏了，他有些担心会女孩生病，就买来了衣服。

    “排队过来，一个一个的。”他对这些女孩喊道。

    女孩们很听话，这个命令还是听得懂的。

    而杨再兴则是帮她们脱掉身上的那些烂布衣，挑出合适的衣服给她们穿上。

    一个接着一个，每个都很认真，很细致。

    而女孩们也只是把这当成一种玩闹，没有丝毫反抗。

    只不过穿好衣服之后，她们总感觉有些别扭，有几个女孩转身就要脱掉，被杨再兴制止了，重新穿回去之后眼巴巴的看着杨再兴，好像有些委屈。

    而这次杨再兴没有心软，始终不许她们再把衣服脱下来。

    羞耻心是人类特有的，他要把她们变回人，就不能再让她们如同动物一般活着。

    “今天你们有干些什么吗？”他问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他想知道他离开这么久时间，这些女孩们有没有什么活动。

    “没有干。”那个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下，她们似乎就是坐着蹲着，什么都没做。

    “聊天呢？”他指着周围其他的人，这些女孩有的在看着他，有的在走神，没有人聊天，也没有人玩闹。

    “没有。”女孩觉得有点累，蹲了下来。

    “好吧。”他有些苦恼，女孩们的社交需求被削弱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

    人是群居动物，离群所居会让人感觉到孤独，会让人的精神产生负面压力。而且长期不和人交流，会导致语言能力的退化，也会导致大脑的退化。

    女孩们虽然还保留着语言，但是交流的欲望减少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她们只愿意和自己说话。

    他一个个和她们对话，并且试着让他她们彼此之间也有所交流，可惜的是，女孩们只愿意和他一个人讲话。

    努力了很久，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他泄气了，躺倒在简易的床铺上，心里面百味交杂。

    一方面是恼怒自己多管闲事，没能完成镇北王交代的任务，而且还成了这些女孩的保姆。

    但是他更痛心的是，自己没早点出现在滁州城，不知有多少女孩已经被卖掉，已经被折磨到不成人形，已经被杀害。

    他痛恨自己来迟了，也痛恨没能救出更多的女孩。

    连日劳累的身体渐渐疲倦，眼皮子慢慢合了起来。

    忽然间怀里爬上来一个娇小柔软的身体，他撑着眼皮看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正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忽然间耳垂一暖，他转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是她……

    以往这些女孩做过了无数次这样的事情，每次都被他阻止了，但这次他有点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