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大旗斗阴尸 不归路一百七十九你们没赢我也没输
“嗤嗤......哗啦......嘭通。”那块羊皮毡子应声从沈二胖子头顶坠在洞里血泥浆上,压得四周那些虫子挤向一边。
沈二胖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沈二胖子从洞壁上取下火把,向大棺底下照去。
棺底竟是如此诡异骇人心神。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在火把的亮光里,一张张形态各异,大小不同的嘴巴长在大棺底下,展现在沈二胖子眼前。
那些嘴巴,有的连着一头插在血泥浆里的虫子,不断地吮吸着虫子里面的血浆,一收一缩,有节奏的将血浆吸入大棺里发出“滋滋滋”声。
虫子被刚才沈二胖子短刀切断,一小半留在棺底嘴巴上缩成一团,另一头跌落在洞底,正开始向洞壁边上缩去,看样子是要钻入洞壁里,然后再依着洞壁向上攀爬,去和虫子相连。
那些被斩断后,留在棺底嘴巴里的虫子残体,转眼后便从嘴巴里脱离,蠕动着从棺底爬向洞壁后钻入土里。
每一张没有虫子的嘴里都咬着一把头发,头发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的头发颜色花白,就像一根根凌乱的稻草纠缠在一起;有的头发乌黑乌黑,仿佛仍残留着青春的气息,还在向下坠着血滴;有些头发好像被水沤的焦黄,即使泡在血水里也能看出沤过水的痕迹……
“咔咔咔……”沈二胖子干呕了几声——他看见,有些朝外的发根上,还粘着一小块一小块腐肉。
“这些嘴比贱人和烂草的嘴还臭,”沈二胖子大声交道,“只是那个衰两人嘴里有牙而这些嘴里没有牙齿。”
他将火把举高些,火把燃出的烟从大棺两边飘出。
“没有牙齿,怎么能将这些泡在血水里,比鱼鳞还要滑的头发咬住呢?”沈二胖子喃喃地问自己。
“我们何时变成衰人了沈二胖爷?”花灿的声音里带有歉意。
“在神勇无敌的沈二爷面前,我们两个自然而然就变成衰人了啰!”凤九天可以想象出沈二胖子此时此刻有多艰苦,他也歉意地说道。
二人抢上前几步站到大棺两侧,全神戒备。
三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已将刚才沈二胖子进入洞里的入口处打开,而且将入口处加宽加深,斜着伸展到地面,可以让沈二胖子随时撤出。
另有两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已从大棺首尾两端向洞穴里掘土,速度却变得缓慢,挖几下便停下来,观察土层,以防坍塌。
“你们这时候献好心来了,早干吗去了?我早该知道你二人将我诓到下面准没好事。”沈二胖子说完话,忽然伸手扯住了一缕头发。
头发入手里,滑不溜秋的还没使劲儿就从沈二胖子手掌心滑脱。粘在头发上的血水全被撸到他掌心里。顺着掌缝边缘流到他脸上,一股腐臭味直入他鼻里,然后汆进大脑……
“咔咔咔……”沈二胖子被掌心里的血水呛得一口气憋在鼻口间,他顿时干呕了起来。
“这次打赌,看样子你们没有输,二爷我也没有赢。”沈二胖子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说道。他这不抹还好,抹了后,连掌心指缝间的血水也撸到了脸上。
“咔咔咔……”沈二胖子又开始干呕起来,呛出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二人能听出在他干呕里有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他们眼中全是歉意和担心。
“这次打赌,是我和老花输了。”凤九天的声音里全是暖意,“你沈二爷赢了。”
“别。”沈二胖子在洞里叫道,声音清楚的从大棺边上缝隙处传出来,“我没输,你们也没有赢。”
“你没输,我们也没有赢,这次打赌,我们平手。”花灿说道。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和你们两个计较。我没有输,你们也没赢。”沈二胖子声音里明显有占了便宜的得意,“打赌这事儿吧,不分出个胜负实在是没劲。”
“那么,你想怎样?”二人在大棺两边同时好奇的说道。
沈二胖子又伸出手,抓住一把淡黄色的头发。这次他不再抓住就拉,而是先将那缕头发在食指和中指上绕了两圈,然后又在手掌上绕了两大圈。
他抻手撴了撴,从掌心处传来牢固感。
“小时候光屁股在村里、野外跑,常被老人们拿着小棍儿边骂边笑边追着揍……”沈二胖子说着说着自己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