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二人还在艰难的前进。

    这时候的岸上的众人已经没有那种凝重或者惊讶--惊讶的太多了人就麻木了--在他们看来，无论这两个妖怪创造什么样的奇迹，取得什么样的成绩，都是理所应当的。甚至有人半开玩笑的说，最后两人不会探到池底吧！不过这个几乎荒谬的猜测居然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甚至有人还真的一脸期待之色。

    这时候的秦娴什么状态吉清并不知道，但是自己是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他浑身都在剧烈的疼痛之中，浑身几乎被撕裂又重组，他知道这就是天赋转换的过程，只有脱胎换骨重塑肉身，天赋这种几乎固定的东西才能得到提升，这时候他无比羡慕张蕾--献祭命格的人在特定情况下就能提升天赋，现在吉清水深火热之下才知道这个天赋才是世间最为逆天的。

    吉清朦胧的看着身后紧紧追赶的姐姐，现在的他意识已经很不清晰，他甚至忘记了身后追赶的到底是什么人，只不过是潜意识里面的一点执念，才让他坚持到现在的地步--而且要继续坚持下去。直到自己真的无能为力为止。

    这种潜意识的爆发，让吉清勉强和秦娴维持着僵局，他却不知道秦娴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心疼又期待，甚至眼神中充满犹豫和矛盾。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时候已经第二天晚上，二人的位置终于来到了不可思议的九百左右。这时候吉清是真的动不了了，朦胧之中吉清几乎可以看到池底--在池中，百米之内都在可视范围内，现在可见说明他距离池底已经只有百米之遥，不过这百米就是一道天堑，再也无法逾越--血山河说得好，意志这个东西并不是无所不能。很多人觉得只要豁出去就能创造奇迹，只要勇敢就能战胜一切，不过这并不是真理，意志并不是无所不能的，更不是无穷无尽的，它，也只是人具备的特质之一。

    吉清现在好累啊，累到想要好好睡一觉，想要抱着心爱的姐姐，再不理会修武界的任何事情，不再为师父报仇，不再为四族探路，不再为父亲伸冤，不再想踏足修武之巅，甚至他连自己是个武者都忘记了，这是极限，这才是吉清真正的极限，无法逾越的极限。

    而岸上的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这场惊世骇俗的比斗终于接近尾声终将告一段落。能见证这个奇迹的发生，是自己这些人的幸运，虽然犹有遗憾，不过已经足够了。

    就在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时候，身形一直不快不慢跟随吉清的秦娴，陡然加速，几乎在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三五米的差距就被抹平，甚至秦娴以这个速度继续向下沉潜，在超过吉清之后，仿佛挑逗一般，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