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几年、几十年，甚至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张国栋的。

    至于为什么梦见是艾琳娜挥刀割喉，那是因为范建明受到了惠灵顿的心理暗示，而且范建明自始至终还不敢完全肯定，艾琳娜是不是真的跟他结成了同盟。

    西情局的诡计多端和尔虞我诈，范建明见的够多的了，他不敢保证艾琳娜不是局长和主任，安放在自己身边的重要棋子。

    看到艾琳娜一脸蒙圈地看着自己，同时还掏出手绢，替自己擦着额头和后颈脖子上的冷汗。

    范建明苦笑了一下：“没事，一场噩梦而已。”

    说完，他闭起双眼，在心中默念着：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艾琳娜怔住了：像范建明这么强大的人，也会做噩梦吗？

    她无语地端详了范建明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范建明恐怕梦见了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

    再强大的人类，恐怕都惧怕鬼神，尤其是在梦中。

    艾琳娜紧紧依偎着范建明，眼珠不停地乱转，一会儿象是下定决心准备干什么，一会儿又开始犹豫起来。

    范建明一直怀疑艾琳娜有可能是主任的人，也有可能是局长的人，但却从来没想过，其实在艾琳娜的心里，有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她之所以如影相随地跟着范建明，既不是为了局长，也不是为了主任，而是为了她自己。

    那个秘密，是她做了很久的梦，要想梦想成真，必须借助范建明的力量。

    而范建明正在按照她预设的计划，一步步接近帮助她实现那个梦想。

    艾琳娜现在拿不定主意，尤其是在范建明刚刚做完噩梦的时候，她要不要跟范建明摊牌？

    这个时候摊牌，究竟是利是弊呢？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艾琳娜感觉范建明已然熟睡。

    不过惠灵顿提醒过她，范建明即便是睡得再沉，只要生命能感到威胁的时候，他都能在瞬间清醒过来。

    虽然艾琳娜不太相信，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任何人在熟睡的时候，哪怕是被外界原因惊醒，都不可能在瞬间清醒。

    但这段时间，范建明的表现，都是让人觉得完全不可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又过了半个小时，距离艾琳娜与人约定凌晨四点见面的时间，还剩半个小时时，艾琳娜悄悄的起身，甚至来不及化妆和换上外套，直接穿着睡衣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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