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干什么？”姜秘书就是坚持从明总的话里听出了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意思，更加坚决地反抗着，“我不要下车，我还没回到宣江公馆，这一下车就在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我一世英名！打死我都不下去……”

    明落一边安抚着情绪亢奋的姜栎新，一边冲着迎面走来的沈流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又比了个手势，让沈流进屋前留心，再无声地比了个口型，是在说一个“叶”字。

    沈流心下明了，收缓了脚步，进屋后还是被老大抡椅暴击墙面的巨大声响震得心脏抖了抖。

    沈流站在门边，没敢靠近，等到邵励城泄尽这一轮强火，才出声恭敬地喊道，“老大。”

    邵励城黑着脸，靠在内窗边，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一根，塞进了嘴里。

    沈流见他静下了，便走近了一些，先将帮会的事情说了。

    邵励城一言不发，等到他汇报完了，也没下指令，精悍的虎眸有些失神地盯着墙上被自己砸出的划痕，喉头重重地吞咽了一下，片刻后，倾吐出一句话，“今天是情人节。”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在问人，但接着，他却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粗糙的指腹不停地摩挲着串在项链中间的一枚显然是女士款的钻戒，又重复说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具体的用意，沈秘书保守地回答，“是的，老大，2月14日，西方情人节。”

    半晌，邵励城哑着声问，“那丫头，喜欢过这样的节日吧？”

    他边问，掌心边扣紧了那枚钻戒，面容紧绷着，声嗓更沉道，“上回那个520，我就没让她过好。”

    “老大，过去的事……”

    “我要给她过个情人节。”邵励城打断了沈流的话，语声稍显急促，“这次再不跟她过，她是不是得难过？这种节日，她肯定想有人陪。这种节日，肯定得我陪着她过，不能有别的人。”

    最后这话，邵老大说得很是咬牙磨齿的。

    “呃、老大，这要怎么过？”沈流迟疑地问。

    “是啊，我也很好奇耶。”明落的声音悠悠地从门外传进来，“那位y先生在观市里的耳目众多，又擅长放内鬼，我们这段时间凭借他出货的过程，暗中清了一些鬼头，但都是小鬼，真正要抓的是这只大鬼。城哥，你要是这个时候大摇大摆地出现，恐怕计划就得终止了，对陆老局长那边也不好交代呢。”

    邵励城浓眉一挑，霍然起身，一掌拍在桌面上，冷下声道，“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城哥，你上次才潜出去过一次，那是凌晨，人少，特殊情况。”明落说。

    邵励城冷锋般的唇角邪肆勾提，定声说，“今天情人节，人多，也是特殊情况。”

    沈流恍然大悟，拍了手道，“确实，人也多，越容易浑水摸鱼啊。”

    “啧。”明落发出了这么一声，任谁都觉得一向采用谨慎强忍作风的她接下去一定会说令人扫兴的话。

    邵励城的眉峰都已经隆高了，即便瞧不见被门掩着的明落，但仍然冷眼瞧了过去，带着胁迫般的强大威压。

    却没想到这一次，明落却打出了支持牌，“情人节嘛，是不太好放鸽子的，女孩子对这个节日都有特殊情结，城哥你想好了要送叶学妹什么情人节礼物吗？”

    沈流愣住了，转头看向此刻探出了半边身子的明落，奇怪道，“明小姐，您这……”

    他的话说到这就停止了，似乎在斟酌用词，或是犹豫该不该把话说完整。

    明落毫不在意地耸了肩，鼓舞道，“我怎么了？”

    沈流微笑答，“突然感觉您多了一股人情味。”

    明落顿时一脸委屈，“我和你一样，都是打工仔嘛，还不是得城哥说了算？哼。”

    就在他俩聊的这一小会儿功夫，邵老大已经在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要送什么情人节礼物。

    但他想的，都有准备时间不充足，不太合适的问题。

    他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色，心情愈发急迫，一拳捶到了桌上，很高傲很大爷地……在线求助了下属，“你们说说，送什么礼物，那丫头会喜欢？一人提三样，不准重复另一个说的。”

    沈流是令行必答，而且是立刻答，马上就说了三种，刻意没提巧克力，就是怕会触着老大心中的地雷——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