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上楼回房，把自己抛回了床被里。

    半个小时后，在客厅里踱步踱得更加不安的姜栎新终于还是跑上了楼，试着推了一下卧室的门，门果然打开了，因为这个房间的主人心乱了，顾不上这些小小的细节。

    姜栎新一进房就往床上扑，像是怕被明落甩开一样，拥进了她纤弱的身躯，一张嘴就是道歉。

    “对不起，我没想到孟局他救了你，却告诉你，他下个月结婚。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瞒着你，把他找过来……”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知道这比砍明落一刀，更让明落痛不欲生。

    可明落此时却仍然在笑，她抬着右胳膊，轻拍着姜栎新的脑袋，安慰他，“说什么对不起，要不是你把他找来，我可能就不只是一条手臂脱臼，可能就是上半身或者下半身被卸了，是你救了我的命啊，你做的是对的，没有错。”

    姜栎新却吓得瞪大了双眼，因为他的额头上沾染了一滴又一滴冰凉的水渍。

    明落哭了，眼泪正不停地从她两边的眼角滑落出来，昨晚她被邵励城扭脱了右手，那么痛，都没有哭，没掉一滴眼泪。

    姜栎新痛苦又自责地喊着，“对不起，我做错了！”

    明落低声叹道，“那以后别再找他了。别再找……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小新。”

    “啊？”姜栎新抽着鼻子，应了一声。

    “我好羡慕她啊。”明落莫名地感慨了一句。

    “他？谁？”姜栎新迷茫地问。

    “我那个小学妹啊，她长得很漂亮，而且她的脸没动过刀子。”

    “胡说！你比她更漂亮，你、你的脸……”姜栎新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语气艰涩。

    明落却无所谓地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脸动过刀了，你知道的，不是纯天然的啦。”

    姜栎新怒然抬起头，喝道，“你的脸动刀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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