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着托尼的疑问，周易扯出了一个笑容，就把自己的眼睛放到了身边的三个女人身上。

    “值得，为什么不值得！”

    “伙计，你可是差点死掉。她们也是一样！为了一群陌生人，你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托尼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激烈了起来，就和他刚刚听到周易死讯的时候一样。作为一个朋友并不多的家伙，他无比珍惜自己的每一个朋友，这也让他在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地就抛弃了自己所骄傲的一切，只为了保护周易最重要的东西。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托尼。其实对于我来说，她们才是最重要的。我的家人、爱人、朋友，这些才是最让我珍惜的东西，为了他们，不论做到怎么样的一个程度都不过分。所以，这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

    “那那些普通人呢？别忘了他们对你所做的一切，他们可是辜负了你对他们所做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们亏欠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要去帮助他们，还要去帮助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在我看来，他们真的不值得你做这些。”

    托尼的语气已然变得恶劣了起来，不是对周易，而是对那些普通人，甚至是对着自己。他憎恶那些忘恩负义的普通人，但是却更讨厌不能坚持到最后的自己。他亲自抛下了自己的骄傲，而想要再捡起来的话，就没有那么容易的。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他改变自己主意的动力。而这个动力，只能从周易这样的家伙身上汲取过来。

    也许是看出了托尼的意思，看出了他心底的困惑，他的犹豫和他的挣扎。周易想了又想，才张开了自己的嘴，对着他说道。

    “伙计，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很多事情我真的没有想太多。这根本不会一个能衡量清楚的事情，很多时候，你必须去靠自己的感觉。”

    “我知道那些人对我所做的一切，有时候我也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并不值得。但是，还是有人站在你身边的不是吗？在我被所有人抛弃，被人声讨，被人咒骂的时候，还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边，支持着我，相信着我。这其实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而且，有的时候想一想。他们也不过只是一群无助的可怜的人。虽然他们犯下了很多愚蠢的错误，但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一切迁怒到他们的身上去。他们和我一样，也有家人、爱人和孩子，如果我放任他们死去，放任他们死在那些恶徒的手中的话，那么通过我的手所酿造出来的悲剧不就是太多了吗？你知道的，我可是一直很讨厌悲剧的说。”

    周易的回答让托尼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他狠狠地在周易的肩膀擂了一拳，然后对着他说道。

    “知道吗，伙计。你说的话都让我觉得你简直就像是一个当代的圣人了。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想着要去做一个神了。你这样的家伙，真的有做一个神的资格！”

    “承蒙你的夸奖，伙计。如果说我打算建一个神庙的话，我会给你一个荣誉主教的称号，让你爽一爽神职人员的感觉。我知道，你可是对那个在你小时候一直对你喋喋不休的神父很有怨念。”

    “哦，那我可真的是要谢谢你了，伙计。嘿，这件事我要记下来，听到没有，贾维斯！我可是非常想知道那群烦人的神父对着穿着主教服的我还能有什么废话！”诙谐地一笑，托尼就转移了自己的话题。“对了，关于未来，你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和队长说过了，我会放下我现在背负的一切，去过一个正常的生活，和她们一起。”

    “那可真是让人羡慕啊！不过，这个城市怎么办。现在的纽约可是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把家搬到辉耀市去。你知道的，那里才是我的基业所在，那里才算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城市。当然，如果你想来和我做一个邻居的话，我也是会非常欢迎的。最好，就是你和佩佩一起过来！”

    “还是算了吧，这里可是我的家乡。”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依旧硝烟弥漫的纽约，托尼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抛下它的。我会重建这里，让它再度恢复旧貌的。不，我会让她比原来更美丽！”

    “好主意，不过会很艰难！”周易正要说什么，贾维斯却突然插嘴了进来。

    “先生，有一份外部通讯，是来自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