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一直没敢问你，”我苦笑道，“但现在突然有豁出去的勇气了。”

    “你说。”陈安琪开口道。

    “陈香，这个名字你熟悉吗？”我低声问道。

    我没有等到她的回应，于是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妻子瞪大了一双秋水明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话来的：“其实那个时候开始，你对江安宁就有好感了吧？”

    “只是我得到的答案不确切。”

    “现在过去那么久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像妹妹对兄长的感情，还是要好朋友的感情，或者·····”

    我抬起头来，看向了天花板，没有再用无意义的言语掩饰自己内心，问出了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觉得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鞋子里的脚尖都抓紧了，表面上还假装得特别平静。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已经横亘太久，我一直不愿想起不愿提及，就只觉得我和陈安琪会好好的。

    就像加菲猫的故事。

    加菲猫走丢了，被卖给了一家宠物店。他怕乔恩找不到他而着急，他非常痛苦。终于有一天，乔恩走进了宠物店，看到了加菲猫，欣喜若狂，将他买回家中，结局圆满。

    故事的最后那只肥猫背对着落日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去问乔恩，那天他为什么会走进宠物店。

    可事实告诉我，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

    我一阵紧张，手心都出了冷汗，却只等来沉默。

    这一刻，我的心缓缓沉入了谷底。

    我觉得陈安琪这样的沉默，就是一种回答，也不需要再等她说什么了。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卡在喉咙的四个字尚未出口，我便听到陈安琪复杂的声音：“我不知道。”

    我觉得没有什么答案，能比这个回答更令人窒息。

    看着她眼角淌落的泪水，别过头去不敢看我，我突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