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海宁摇摇头，用大手掌抹了把脸，依然没擦去眼眶里的亮光。

    受到感染，其余人也都不吭声了。这就要重提享友的旧话题，当时赵海宁拉着一帮人给麦小吉投资，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麦小吉被赶出享友，股东们找不到人，找的最多的就是赵海宁。

    所以，年终总结大会的召开，他是最开心的，原股东们拿回本金，负担也都被卸下来了。结果，没睡几个安稳觉，更大的一笔投资到来，跟还是不跟？机遇摆在眼前还是历史的重现？

    麦小吉抱抱拳，由衷道：“赵总，不管怎么说，都跟我有关，今天正式跟你道个歉。”

    赵海宁摆摆手，侧着脸不说话。

    “实验室有了进展，我以为会被整个买走，从此就不必再继续注资，却是这个结果。不瞒大家说，昨天我跟燕总讨论过，事情既然要去做，又不想给别人带来压力，确定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我个人承担这笔投资，和集团无关。甚至，燕总还要转移股份，为我助阵。”

    麦小吉说完，所有人都吃惊看着他，独立董事南宫月的眼神格外复杂，麦小吉公开抬举燕北飞到底是什么意思。

    话锋一转，麦小吉又说道：“那么，我为什么睡醒一觉，今天又把问题搬到了桌面上呢？不是我变卦了，心疼自己的钱不舍得花，而是基于两点考虑。第一，国家看重的是求知集团，他们也认为我个人是不靠谱的，和你们现在的感受一样。”

    方华噗嗤笑了，却又觉得自己此举好像承认了这一说法，连忙解释道：“我可没这么想。”

    “第二，大家跟我关系亲厚，看我支撑不下去，纷纷慷慨解囊，明着是我一人投资，其实还是等于集团在拿钱。这样的结果还是私人行为，集团也得不到什么实际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