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是你的……女儿？”

    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未来是我女儿和女婿的心血，而我的女儿……”赵谦泣不成声，哽咽着将那个悲惨的故事讲述了出来。

    “我知道他一心想复仇，一开始我并不想阻止，后来我也阻止不了……他终于，终于是为我女儿报仇了……呜呜……！赵谦跪在地上，低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样子，他们所有的线索都可以串联在一起。

    歌声从远处飘荡而来。

    那个有着名为“未来”名字的绿发少女，微微闭着双眼。

    她的嘴角带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很淡……看着那笑容，就如同嘴巴里面含了一颗棉花糖，软软的，柔柔的，甜甜的……

    另一边的墙壁已经被炸开。

    不是因为炸弹，而是因为那逐渐加强的水压。

    汹涌的海水从那里冲了进来，虽然后来稍稍有些放缓，但是转眼间，这座宴会厅的地板上就都已经铺上了一层水地毯，根本就躲不掉了。

    靳焱森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连忙找了旁边的一张桌子跳了上去，同时看了看自己刚才冲进来的那扇大门。大门还算通畅，如果现在立刻从这里逃走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肖董事长，你真的决定要在这里继续留下去吗？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你这样的死法可一点都不悲壮！”

    肖长生的嘴角略微抬了起来，笑了。

    他耸了耸肩，转过头看着靳焱森，那眼睛里面的色彩显得无比的轻松：“靳先生，我必须承认，在这场智慧的战斗之中，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不过，我也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所有背叛了我……背叛了未来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现在，就只差最后一个没有接受惩罚的人了。那就是我。”

    他抬起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继续说道：“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应该死了。我没有能够救下未来，这就是我最大的罪孽。这场血祭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个没有得到惩罚的人……你认为，我会让我的妻子继续独自一人在幽冥中等待，等到我满头白发，才下去与她见面吗？

    不，她不会允许。而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肖长生再次吸了口气，继续道：“你知道吗？当我站在吴启伦旁边，看着他被蒙着眼睛的情况下大声叫嚷的时候，我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冷漠……即便是当我播放出初音未来的声音来迷惑他的时候，当我用刀子一点一点地切割他的皮肤的时候，我的心情竟然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波澜。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

    “随着二十年前的那一场车祸，随着未来的消失，我就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个，填充着复仇怒火的模板而已。”他的声音，俨然是已经完全放弃了的口吻。

    那些汹涌涌进来的海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脚踝，正在沿着他的小腿一点点地往上爬。

    这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散发着那一抹视死如归的微笑，就如同舞台上的初音未来一样，淡淡地……

    “你这只不过是懦弱者的姿态罢了！”靳焱森冰冷有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让他不由的吓了一跳，转过头来。

    在那台面上，靳焱森紧紧捏着拳头，怒喝道：“你真的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能够挽回什么吗？不，你这样什么都挽回不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个害怕继续活下去。害怕被暴露在法律的面前接受审判，而自私懦弱地选择了自杀而已！”

    靳焱森跳下台朝着肖长生冲了过去。

    这个男人看到那如同狼一般扑过来的靳焱森，竟然不自觉地吓得倒退了一步！

    靳焱森伸出手，双手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这个男人的脸拉到自己的面前：“那些自私的家伙到底该不该死，我说了不算。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的亲人也因为他人的自私与贪婪而和我永远地分别的话，我的愤怒只会比你更加难以抑制！”

    “但是，我绝对不会去找死！死亡绝对不会解决任何的问题。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我知道，死亡所能带来的就只有悲伤和泪水！你说你的生命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停止了，但我却要说，你的生命在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中获得了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