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婉卿笑笑，说：“府上招来的几个歌女，我在临淄城热闹惯了，忽然到京城见到府中冷清，就花钱买了几个歌女来，大人不会告发我吧？”

    京兆尹牧摇了摇头，才忽然想到的说：“不对啊，将军，你先前不是说府上只有几个婢女吗？”

    “诶？”赵婉卿愣了一下，才又笑起来：“我这不是怕招歌女传出去不好听，才没好意思说的嘛。”

    “将军又不是男子。”京兆尹牧转过头继续打量院中的人，说：“招几个歌女也不是有伤风化的事，为何不能告诉下官？”

    赵婉卿见他死磕这一点，只好想办法糊弄道：“大人这就不知道了吧？这古还有‘断袖之癖’的说法，我往后还得嫁人，传出去……影响多不好呀？”

    “哦！”京兆尹牧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认同的点点头，说：“是有点道理。那打斗声又作何解释？”

    赵婉卿不太明显的皱了皱眉，转头想要找找“灵感”，就正好看见从内院过来的高茂学。

    高茂学显然听到了京兆尹牧的话，所以他走过来就对赵婉卿说：“将军，是属下监管不力，让府中溜进来几个飞檐小贼，现已抓获，请将军处置。”

    赵婉卿不太明白他的安排，但还是十分配合的说道：“压过来看看。”

    “是。”高茂学说完转头，吩咐江东跟江西说：“把人带上来。”

    等待的一点点时间里，京兆尹牧毫不浪费空闲的又跟高茂学搭话：“这不是新任镇关大将军高将军吗？户部不是给您安置了新府，您怎么还住在赵将军的府上？”

    赵婉卿这才想起来，确实，高茂学现在不是她的副将了，而是马上要去统领镇关十万大军的高大将军。

    高茂学答：“末将虽受朝廷重任，但却不敢忘大将军的一手提拔，无论何时，末将是将军下属的身份都不会变。”

    “副将……”赵婉卿顿时有些感动。

    这时江西跟江东也把高茂学口中的“飞檐小贼”给压了上来，说：“将军，副将，人带到了。”

    赵婉卿一看，是几个黑衣人，他们身上绑着绳子，脸上的蒙面巾已经被扯下来，露出本来面目，赵婉卿的记性虽然不是特别好，但她却能肯定这些不是薛琳手下的人，曲氏那边又都是女子跟女装大佬，自然也不是他们的人。

    赵婉卿问：“副将，你说该如何处置呀？”

    高茂学看向了京兆尹牧，赵婉卿也跟着看了过去，这时才发现京兆尹牧已经脸色大变，盯着那几个黑衣人，脸上的肌肉明显绷紧。

    “曹大人？”赵婉卿好奇的问，“你说该怎么处置呀？”

    “将，将军……”京兆尹牧立即没了刚刚的自信样，他稍稍弯下腰，问：“可否，让下官带……这几个无耻小贼回京兆尹府慢慢审查，再……重重治罪，下官定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分别在“无耻小贼”跟“重重治罪”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咬牙切齿。

    赵婉卿更奇怪了，只好跟高茂学交换一下眼色，接收到高茂学“放人”的心电信息后，就对京兆尹牧说：“那……我就给大人一个面子？”

    “将军英明……”

    京兆尹牧又是一阵拍马屁之后，终于带着自己的京师第五卫跟那几个黑衣人离开了赵府。

    等他走后，赵婉卿才问：“怎么？那几个小偷是京兆尹牧的人？”

    “他们并非真贼，”薛琳这时走出来说道，“而是埋伏在你将军府附近的杀手。”

    “杀手？”赵婉卿疑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杀我的？”

    薛琳点点头：“没错，今日曲氏与我玖真宗开战，还有副将一起，我们中途分心抓了在你府外埋伏多日的杀手。”

    赵婉卿想了想，才说：“意思是……你们打着架的中途，还顺便去群殴了别人？”

    高茂学这时说：“这些人应该是京兆尹牧，或者他背后的人安排的，不然他不会在杀手被抓后，就急于上门要人。”

    “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这些万里挑一的高手，竟然会全折在将军府。”薛琳说。

    “他背后的人……”赵婉卿的关注点跑到了其他地方，“又是护国公？”

    “应该是。”高茂学说，“谁不知道，京兆尹牧一向替护国公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