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天机 第37章成吉思汗三法刀2_页2
在蒙古境内的一条东西向水草丰茂的放牧区内。
顾倾国既然能找到“成吉思汗三法刀”之一的月刀,就很可能对水墓有进一步的惊人发现。
古玩商跟盗墓者是同类不同宗,彼此业务搭界,某些时候甚至能联手干活。
我相信顾倾国是个深谋远虑、目光远大的人,如果他能领先于全球盗墓者发现并发掘“成吉思汗水墓”,也算是一种对中国古代文化的保护,长我中华威风,灭他国之锐气。
两个中年人并没有过来问路,而是取出了手机,对着墙上的指示牌拍照。
高科技无时无刻不给人带来便利,他们一定使用了拍照翻译、步行导航之类的技术,很快就向左拐弯,进了那条横向走廊。
“他们刚刚提到了朽玉上师,朽玉上师的名字我听过,是一个活跃于藏南地区的年轻的仁波切,其前世为……”顾倾城凝神思索,接着便想到了那个名字,“嘉措德让大喇嘛,一个终生未出寺门、不食一点荤腥的修行者。嘉措德让大喇嘛五百年前圆寂,先后托生为马和鱼,后一世甚至托生为女子,全都平安百岁。最终,大喇嘛得到佛祖的恩许,转世为人,自思人类世界中唯有思想不朽,如果一直被皮囊拖累,就会失去进取心,来来往往,庸庸碌碌。于是,他自名为‘朽玉上师’,意思是盼望自己的身体很快腐朽,只留精神与思想在世上。”
关于朽玉上师的来历,藏区仁波切资料总册中可查,表面看来,与我和顾倾城正在做的事没有直接关系。
藏区各教派、各寺庙、各仁波切、各上师及其信徒间的关系异常复杂,广袤深奥,不是外人能够轻易理顺的。即使是同门之间,在每年例行的正常“辩经”仪式中,都会发生经脉逆转、精神崩溃的流血混乱事件。是以,寻常智力的外族人如果不自量力,试图一窥藏密之门径,那简直就是自取死路了。
顾倾城的表现与我的淡然自守不同,她对那两人的出现十分在意。
“婴儿?为什么要寻找婴儿?藏区婴儿往往与灵童转世有关,难道朽玉上师差他们寻找的是转世灵童?”顾倾城的双眼突然亮起来。
关于转世灵童的起源、渊薮、历史、沿革的书籍多如牛毛,我不想在这里一一赘述。唯一值得指出的是,灵童转世这一奇特现象混合了玄学、精神学、唯心主义学、藏密、轮回学、阴阳学、藏传佛教学等等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知识,不是简单的对与错、迷信与理智、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信与不信等等定义性的东西。
它与诸多佛家理论一样,都属于“不可说”之数。
既然不可说,则只可意会,不能言传,因为“一说即为错”。
“事不关己,还是不要多想为好。”我低声说。
“怎么是事不关己?你这人——任何人任何事,过眼即是缘,岂能等闲视之?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顾倾城狡黠地笑起来。
我没有阻止她,毕竟这是在市中心,那两人再凶恶,也不至于对顾倾城构成人身威胁。
“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补充了一句。
顾倾城眼珠转了转,忽然附在我耳边低语:“我是生意人,开店的不怕大肚汉,事越急越乱,机会就凸显得越快越多。灵童是转世异能者,明小姐也是类似的一种情况,两者当然有极大关联,不是吗?”
她的话无异于强词夺理,不等我反驳,她已经飘身向前,隐入拐角处。
我不愿打扰藏区来客,是因为自己无比尊重藏区内的一切禅修手段。宗教中一切风俗都延续了数千年之久,后辈们虽然无法阐明那些古老仪式的内涵意义,但仍然应该恪守,一板一眼,不可荒废。
单单是这一点,就值得人尊敬。
数典忘祖者,死无葬身之地。这也是立国、立民、立法、立派、立宗、立身者最应该牢记的不二训诫。
在我看来,即使两人寻找的是转世灵童,顾倾城也不该搅扰,那会给双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滑动门一开,运送血浆的护士推着小车出来。
“病人身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