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与道 第八十五章 春宵一剑_页2
厌恶,她却是例外。
她吃凤爪却是幽美的,幽美而娇弱。
“这个我很喜欢。”
杨晴笑了,笑得不忍凝视着她的脸,酒后的女人是好看的,可是也不能好看成这样。
她又倒了一杯。
然后就对着酒坛牛饮,发下酒坛就叹息,喘息着。
酒坛渐渐已空了,她说起话已渐渐变得很无力,喘息却更粗。
柳销魂凝视着杨晴,终于将她拥抱在怀里。
炉火渐渐已变得极为萧索、无力,车厢里渐渐归于平静,平静的简直能听到每个人脉搏跳动声音。
柳销魂凝视着无生,她的眸子落到无生躯体上,娇弱、销魂地眸子仿佛是情人的手,情人温柔、多情的手。
已在他躯体上不停的抚摸,不停的搜索着,仿佛很急迫、刺激。
渐渐她的躯体已变得轻轻打颤,于是她就垂下头,不愿别人看见此时的脸颊。
却在轻抚着杨晴的躯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无生不语。
“你要是想问,就问出来。”
无生不语。
“其实心里的话要是说出来,真的很舒服。”
无生不语。
“我就想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无生不语,已将酒坛拿了过去。
泥封一拍即碎,酒香飘飘。
寂寞之色更浓。
无生般挺立着,石像般不语。
柳销魂凝视着酒坛里的酒,里面涟漪已飘起,就像自己的心里,也是飘着的。
是不是内心有很多难以启齿的苦楚与哀伤?
冷风飘飘,天地间万物渐渐变得更加残破不堪。
他心里的苦闷却更加沉重,沉重得令他忍不住扑倒在大地上,呕吐、发疯。
一截枯枝忽然断落,他伸手一抄,枯枝已到了手里。
可是这截枯枝忽又断了。
文天纵脸上的肌肉渐渐已僵硬,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前方。
前方赫然站立一个人,脸上的笑意涟涟,一只手已伸出,仿佛在邀请,又仿佛在赠予。
手已松开,手里的丝带慢慢飘了起来,飘向文天纵。
文天纵手松开,手里的枯枝已着地,丝带已飘了进去。
粉红色的丝带在手中剧烈、疯狂地扭动、摇晃着,仿佛是激情、兴奋中的响尾蛇,仿佛要摇死、扭出所有的寂寞、空虚,说不出的销魂。
它给别人带来的却只有离别,躯体的离别,生命的离别,永远的离别。
诡异、诡秘的离别,仿佛是一种咒,一种诸魔降下的咒。
凶咒、毒咒、恶咒。
“离别咒。”
这本不该说的,可是他却说了出来。
这好比是不该做的事,却做了出来,不但无用,也无趣。
但这也许并不会令人厌恶、厌烦。
文天纵看着这人,这人缓缓的将剑夹在胳膊,然后伸出双手,双手竟已轻轻鼓掌。
这人脸颊上的肌肉每一块都带着笑意,一种极为舒畅、极为痛快的笑意。
眸子里的光芒却是雄浑有力、兴奋不已的,仿佛是久经寂寞、空虚的男人,瞧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显得说不出的期待、热情。
丝带已在飘动。
他的人已坚冰般冷漠,冷冷的站着,冷冷的凝视着这人的躯体,凝视着握剑的手。
人没有动,剑也没有动。
动得就是人心,人心若动,杀机就动,杀意就动。
杀念已飘起,握书的手忽然有了变化,有了一种极为纯熟、极为老练的动作。
卷宗忽然飘起,落下一支笔。
金笔。
金光闪动,他的影子已飘起,飘向离别。
不是自己离别,就是别人离别。
这其间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丝也没有。
金光纵纵,人影飘飘。
已出手了十七八招,每一招都是极快速,极准确的。
每一招仿佛都已触及这人的躯体,仿佛已触及这人的鲜血,可是却只是仿佛。
其实呢?
文天纵忽然飘落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