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大阵…

    南朱雀，北玄武…

    汉生不自觉开始念叨起邋遢道人所说的话，一时好看的眉头皱起。

    年华点了点头，自是如此。

    说起来他也很久很久没有去过盛京了，但也没这个机会了。

    “稷尧，以后跟着你师父好好看看大河南北的景致，世界许多地方与弄梅馆不同。很多人，很多景，很多话，都不一样。为父许久未出门，已经习惯呆在一处，却也想知道如今的世间是何等模样。你替为父看看，你看见了，我就看见了。”

    年稷尧点点头。

    临行前，年稷尧最后一次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年华如同往日一般，将她小小的身子托举而起，放在自己肩膀踩着。这是她往常最喜欢做的事，踩在父亲肩膀伸着小脑袋使劲向够着，想要高一些，更高一些，就想看看弄梅馆院墙外的风景。

    “如今我的小稷尧不用再爬树也不用再伸脖子了，想看什么风景，可以自己走出门去看了。”

    年华笑着将稷尧放下来，挥了挥手，道别。

    “走了，年兄。”汉生招呼了一声，没有挥手，而是一拳捶在他右肩。

    一辆华贵的马车已在门口等候，汉生三人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扬起小阵轻灰。

    没有说再见，因为这一次，真的再也不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