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少爷你活像在外头受了欺负哭着回家找爹的屁孩子。”

    像戳破了一个泡泡，林一川一脚就踢了过去。

    雁行滑溜地绕到了树后：“照我，不喜欢最好。那可是个大麻烦！”

    “你怎么救到她的？你昨晚在什么地方？也去户部库房偷东西了？”林一川边追边问。

    “你真当我是燕声，是你林家的奴才？爷我是你从到大同门学艺的师哥！”

    “你打得过我吗？”

    “打不过我也是你师哥！”

    两人从院中直打到后花园里。林一川骑在雁行身上举起了拳头：“服不服？”

    “服，我服行了吧？别把我揍成阴阳眼，我还得出去见人呢。”雁行喘着气不动了。

    林一川翻了个身，躺在了他旁边的草地上：“师哥，你没把捡到那枚白色云子的事出去吧？”

    “为了你的心上人，连师哥都叫了。我的大少爷，你有出息行么？”

    见林一川偏过脸瞪自己，雁行没好气地道：“放心吧，出去她就死定了。我晓得轻重。”

    两人安静地望着被雨水洗过的夜空。漫天的星辰嵌在深邃的天幕上，像一个个未知的谜。穷尽目力也找不到星星的确切所在。

    雁行轻声道：“你回扬州也好。最近京城风起云涌，水已被搅混了。”

    林一川扯了根草叶打着结：“我想多陪陪我爹。杜之仙当初过，只能延命，不能根治。回家尽孝，国子监不会不允，先休学吧。”

    “是该回去了。”雁行想着指挥使令自己呆在林家的目的，叹息了声。

    穆澜睡得更沉的时侯，听到了敲门声。

    她睁开眼睛，看到沉沉的夜色。

    雁行端着衣裳走了进来，态度很恭谨：“穆公子，我家少爷觉得天明再回国子监比较打眼，还是现在动身比较好。人在外头侯着。”

    他放下衣裳出去了。穆澜也打算早回国子监医馆躺着。昨晚没有回去，白天也不在。万一有人来医馆打探，方太医会应付得很难。

    换好衣裳出了门，没有见着林一川。一辆马车已驶进二门停着。

    穆澜走动时看不出受了伤。但腰间的伤口仍传来阵阵疼痛。

    “有劳了。”她进了马车躺下了。

    雁行亲自赶车。路上偶尔遇到巡城的士兵。穆澜留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很诧异那些士兵没有搜查就放行了。她突然想到林一川有锦衣卫的腰牌，是靠着这个一路通行无阻？

    到了国子监外，雁行掀起车帘道：“我送你回医馆。”

    雁行带着她越墙而入。穆澜注意到他的轻功不错他完全避开了她肩上的伤和腰上的伤。他知道她伤在何处。雁行的个头与那晚下水道里的来人差不多啊。能救走自己，送到林一川家中，不让消息外泄。是他吗？穆澜挑了挑眉。

    进了医馆后院厢房，雁行也没作声，抱了抱拳，颊边的笑窝很深。

    “昨晚上谢谢你。”

    雁行眨了眨眼：“外头太乱了，穆公子安心养伤要紧。”

    罢就走了。

    这是在提醒她最近安份些？穆澜觉得林一川这个厮话语带双关。她在床上躺下，平安回来，安心养伤要紧。

    只是，穆胭脂得了那“东西”，会让自己安心养伤吗？

    今天忙，只有一更哦，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