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张太白：“所以说冈格罗是死于内斗吗。”

    “可以这么说。”‘老厄尔’点点头，“密党与魔党的争斗已经持续了太久太久，早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可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有大公一级的人物因为内斗而死的……”

    “据我所知，吸血鬼一族上一次有大公死亡，还是因为反抗那位吸血鬼之王……自那之后，好像就没有过了，这应该是第一次？”

    “应该是这样。”‘老厄尔’无奈的点点头，神色略为担忧，“这一次的情况，跟以往明显不一样，魔党敢这么疯狂，足以证明他们这次有着远超以往的图谋……艾瑞克参与到这种事情里，实在太危险。”

    张太白：“教授你是在担心，万磁王他会把‘变种人兄弟会’也拖进去，最后导致整个变种人群体都因此被卷入吗。”

    ‘老厄尔’沉吟道：“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吗？”

    “不是可能性大小的问题，而是他已经深陷其中了，我估计冈格罗的死就是他的投名状，而且很快他自己还会主动公布是自己杀了冈格罗，彻底跟魔党捆绑起来。”张太白想了想道。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老厄尔’叹息。

    张太白：“不是我说你，教授，你的思路真得改一改了。”

    “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教授你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站在上帝视角来思考问题了，每次只要出现什么危机，你都想保护每一个人，无论是变种人还是普通人，甚至连危机制造者你都想保护……”

    “放在五年前、十年前，教授你这一套还勉强能行，毕竟五级不出的话，以教授你的实力足以将很多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但现在不同了，时代……变了啊。”

    “吸血鬼一族的禁令为何会解除，教授你想过没有，难不成你真以为这是偶然事件吗？”

    “天启的灭世计划，在很多人眼里固然有些可笑，但也让很多人开始注意到，这颗星球上属于超凡者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庞大了，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这意味着什么，教授你难道没想过吗？”

    ‘老厄尔’脸色有些不太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洗牌。”

    “是的，就是洗牌！”张太白坦然道，“在许久之前，超凡者们也曾掌控过世界，普通人的王权都不能由自己来掌控，直到科技的出现，让普通人终于有了和超凡者抗衡的资本，也使得超凡者们由台面走入了地下，超凡世界也几乎跟地下世界画上了等号。”

    “可近些年来，超凡者的数量明显在迅速的上升着，而且还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外部刺激，比如纽约之战，又比如一些来自其他位面的威胁，无一不是在促使超凡世界浮出水面。”

    “他们已经忍耐了太久了，尤其是诸如变种人这样得不到应有社会地位的超凡群体，他们需要改变，需要变革！”

    “而教授你的角色，就是一直在试图阻挡这场变革的到来，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教授，你真的阻挡的了一个时代的到来吗？你可以站在上帝视角来思考问题，可你毕竟不是上帝！”

    “这一次，明显已经连五级都打算动了，我甚至有理由怀疑魔党的行为很有可能已经得到了那位吸血鬼之王的默许，教授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人就能阻止这件事？”张太白质问道。

    ‘老厄尔’沉默了。

    良久，‘老厄尔’才缓缓说道，“你说的都对，是我没有认清情况的严峻性，有些想当然了……”

    “教授你想明白就好。”张太白松了口气。

    “……我话还没说完。”‘老厄尔’继续道，“可这并不能成为我退缩的理由，我坚信，这场变革必然有着更为和平的演化方式，魔党也好，艾瑞克也好，他们的选择也必定是错误的。”

    ‘老厄尔’的声音铿锵有力，态度之坚决，让人无法置疑。

    张太白知道，自己一番劝说看来又白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