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负的心思，当然，这或许就是妖族文明的一种传统，妖族为何能不断诞生强者，似乎这种传统思维就是某些血脉强大，基因高阶的妖族能脱颖而出的文明底蕴。

    妖族的这种传统，血腥，凶残，但能快速培养一小撮强者，然后带领自己的族人，到处入侵掠夺，得到蓬勃的发展。

    人族跟妖族在这一点上对比，就有各种道德思维的束缚，当然，人族崛起的最强帝王，也会无视各种道德束缚，率领无数人族，侵吞无数星辰的财富，把万族践踏在人族的征战铁蹄之下的，不然人族也不可能崛起到如今的高度。

    只是一旦和平下来，和平思潮的泛滥，就会诞生无数腐儒，伪道学，百般诋毁人族最强帝王们的兼并行为，说他们不人道啦，没人性啦，不给万族和平共处的机会啦等等等等……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百般贬低辱骂带领人族崛起的强大帝王们，颇能迷惑很多民众，然后当妖族以残忍血腥的传统诞生一批强者之后，突然杀入人族世界，顿时就会出现一种诡异无比的野蛮战胜文明的历史规律……

    “大哥，不是说妖魔两族。是天然的盟友吗？为何要去地狱位面杀戮魔族的朋友呢？”秦霜忽然又问了起来。

    他这一问，那个绿龙高手，几乎直接就拿看白痴般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讥讽道：“兄弟，就你这啥也不懂的族内菜鸟。也敢报名参加地狱争霸赛？所谓妖魔是天然的盟友一说，那是面对仙族和人族的威胁，妖魔两族才会靠拢在一起，缔结古老的盟约。和平时期，咱们妖族要获得无数发展资源，地狱魔族也想获得无数发展空间。不可避免要爆发冲突，你真的以为魔族是友好善良的吗？可笑，幼稚……”

    那头年轻绿龙讽刺了一会儿还觉得不过瘾，又传递一道意念过去：“兄弟，要不你就试验一下。等传送到地狱位面，你就站着别动，尝试去跟恶魔生物交朋友，哈哈哈，你看他们是怎么对付你的，这不就明白了吗？哈哈哈……”

    秦霜也不生气，其实他也不傻，当然明白这其中的诀窍。只是人族的文明，一向宣扬仙族和人族是古老盟友，妖族和魔族是古老盟友。他从踏入修炼之道开始，就一直接受这样的教育，如今来到这妖族，无非是想亲自求证一下罢了。…

    所谓的古老盟约，那纯粹是在战争期间，各方高层才会想起这道古老的盟友契约。和平时期。恐怕各族发展各族的，早就把古老盟约锁到柜子深处。忘到九霄云外了。

    秦霜就曾在白虎星辰，见识过白虎王朝秘密拿人族圣人的道果。去祀奉上天的独脚大仙，说是祀奉，其实就是贿赂，通过行贿独脚大仙，取得他的庇护，紧急时刻，甚至拿更多的道果献祭，让独脚大仙成为人族的打手，帮白虎王朝消灾解难。而独脚大仙更是表现的冷血无情，有足够的道果献祭，他就频频出手帮助白虎大帝，一旦没有道果献祭，死光白虎王朝的人族，他也漠然不管……

    这种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断竞争发展的关系，秦霜牢牢记在心上，在他看来，所谓盟约，就是利益交换，彼此都对彼此有利的时候，盟约才可能实现，如果某一方不能奉献足够的利益的话，则盟约荡然无存。

    利益才是根本！利益是盟约实现的基础，利益是盟约践行的保证！人族之所以能得到仙族的垂青，那是因为一旦爆发大规模的仙魔妖大战，仙界缺乏足够的兵源，可以以仙族无上秘法，让人界成为仙界的兵源基地，实现大量飞升补充！而和平阶段，人族高层要想恳求仙族某方势力的庇护，就得源源不断的祭祀，供奉足够的好处，才会获得仙家青睐，获得仙人的气运垂青……

    而这也是各种生命发展延续的一种本能法则！是规则之上的更高法则！

    秦霜一想明白这一点，就觉得自身的精神境界，豁然颤响了一下，像是鸡蛋壳破碎了一下似的，精神层次获得某种顿悟，整个人的精神气质，蹭蹭蹭的上升着，隐隐约约，他就察觉到他的道果婴儿，浑身颤动，似乎有一种立刻晋升五重道境的微妙迹象。

    秦霜立刻意念一动，打断这股晋升的微妙冲动，因为他知道，自身的生命能量不足，刚才突然出现突破迹象，那是精神层次的明悟，突破，他的生命本源每一次提升，都需要庞大的能量底蕴，能量不足，不但突破无望，还会在突破失败之后，修为出现倒退，因此他立刻强行中断想要晋升的突破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