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到屋里，在沙发上坐下，我也坐了下来，就在他们对面。

    “那边正在开会。”段擎天说道。“他们在讨论之后的事，要怎么跟老百姓们解释天神的事，要知道，一旦他们知晓了那些天神真的存在，这个社会可是会发生大乱子。

    社会上会出现一大批迷信天神之人，不去工作，不求上进，天天焚香祷告，只希望自己能用香火得到神明的青睐，然后得到一些意外之财，得到保佑。如果这样的人多了，社会秩序就崩溃了。”

    “可是在他们知道这个之前，那些神明也存在着，从古至今，迷信之人也不少，焚香祷告，也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人因此就飞黄腾达，最多只有些有心人假借神明去做自己的事，这……”

    “那不一样！”段擎天反驳道。“那个时候对人们来说，神是虚无缥缈的，甚至存不存在都不一定，那时候的人们只把他们当做一个精神寄托，最多就是安慰安慰自己，得到得不到也无所谓了。但现在不同！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神明真的存在，那就不一样了……这就好比，你求人办事，耗费了钱财、时间、力气，结果得不到回应，你会怎么办？”

    “这……”我犹豫了一下，隐约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失望离去？这确实是一部分人的选择，但是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不会。”段擎天说。“他们会愤怒，会责怪，会说为什么自己已经什么都做了你却无动于衷。一旦这样的人多了，那么一定会出乱子，万事万物都要有个度，虽然这可以让他们不再那么迷信，但是却过激了。”

    “我明白，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是一面要破除迷信，一面，又允许寺庙等存在。万事都要有度，不能全管，又不能全不管。”

    段擎天一听就笑了，转头对聂泽说道：“你看，我说他聪明，一点就透。”

    “哎哎哎，行了，别捧，接着说。”

    “好。再说如果神明真的帮他们了，那事儿也大了，因为人们一旦尝到了好处，就会还想要，就好像那守株待兔之人，因为一只兔子撞死了，就想一直等着，不思进取，不去工作，社会秩序紊乱。这个时候，神明继续帮，那就会继续紊乱；不帮，那么反抗的意识就更大了。”

    “那难道不能不让他们知道神明的存在吗？”我问。

    “纸是包不住火的！”段擎天皱着眉说道。“这次事件这么大，他们肯定会知道，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告诉他们，这也是会上得到的结果，对吧。”

    聂泽立刻点了点头：“没错。”

    “所以呢……”段擎天突然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向我靠近了一点，低声道：“这件事要告诉他们，但是呢，要有一个策略，来针对这个问题，而你，就是这个策略的重中之重！”

    “嘶——”

    我身体向后仰了仰，靠到了沙发背上，眯着眼看他：“说吧，什么坑爹差事？”

    “怎么能这么说，美差！你想想，古时候这种事情，都是怎么处理的？”

    “古时候？”

    “古时候的人，一方面为了保证人们安心工作，一方面也让自己的地位得到体现，会设立一个身份，而你，就是这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