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根 75、狗走狐淫_页2
来,我要是不同意,你就会害我。害我不说,还要害我哥,害我家里人。你还是人吗!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滚出去!姑奶奶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你这类人渣。好啊,你来害,我等着,我还不相信天都黑了,容得你这个疯狗猖狂。”
“你可别逼我。”张晓军狞笑地抓住刘爱珍的手,语调深沉地说“我这是爱你啊,为了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奉献自己一切。”
爱珍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怒道“把手放开!”
“我不放,不但不放,还要握在心上握一辈子。”张晓军将她往自己怀里拉,想强行搂抱。
刘爱珍挣扎地往后退,把椅子都撞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张晓军赶紧放开手,退回到自己椅子上,刘爱珍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凤目圆瞪,怒气冲天。王爱民背着双手,从外面踱进来。
张晓军起身打招呼“王场长,早。”
王爱民从鼻孔里哼一声,问刘爱珍“那些数字统计好没?”
“本来快统计好,可飞来一只绿豆苍蝇,老在耳边嗡嗡叫。”刘爱珍怒火未消,指桑骂槐道“赶都赶不走,烦人的很。”
“是啊,最近老有一只苍蝇往这跑,别看他绿头粉面,其实一肚子屎。”王爱民倒是挺能配合,转头问张晓军“小张,没事做吗?最近老看你往这跑,是不是太闲?要是闲的慌,我这正缺人手,要不要我跟总场说说把你调这来?”
张晓军讪笑道“王场长,我这也是工作。做为团支部sj,我有责任了解关心农场青年同志的思想状况和生活情况。到这来也是为了了解刘爱珍同志的回城情况,看需不需要我们团支部的帮助,这是组织上对年青同志的重视和关怀。”
他这个团支部sj属于第三梯队接班人,在级别上和分场场长平起平坐。听到刘爱珍和王爱民一唱一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傻瓜,谁还会听不出绿豆苍蝇指的是谁,所以在回话中也就带了那么点官味。
张晓军不说则罢,这一说王爱民更是火冒三丈,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王大胆这个绰号可不是白叫的,在他眼里看不见谁有后台谁有靠山,也压根没把张晓军当人看,转身对刘爱珍说“还记得上次我跟你兄妹俩说的话吗?有个畜生暗地里给他娘的什么狗屁老子打电话,卡着你指标不让回城。你的回城指标到现在还没下来,八成是他那该死的老子在后面使坏。你呢就安心待在农场,只要我王大胆还在,看哪个王八羔子敢欺负你。”
刘爱珍点点头道“我没忘,偶尔逗逗狗也挺好玩。”
王爱民哈哈大笑,朝爱珍竖起大拇指“你这性子像我,直来直去,天不怕地不怕,好!”
接着又说“那些数字先放一放,不急。你去通知各个生产小组,晚上学校放纪录片,讲科学种植。让那些闲得没事的都去看看,特别是你哥,一定要通知到。”
刘爱珍把表格锁进抽屉,拿起钥匙像风一样飞跑而去。王爱民霸着门站立,等她跑的没影了才转身问张晓军“怎么还不走?要不要我叫虎崽陪你?”
虎崽正趴在铁门边的树荫下,听见有人叫它名字,立刻竖起耳朵,吐着长长的红舌头来到王大胆脚边。
张晓军气得直冒烟,想发作又没个由头,何况惹毛了王大胆,就凭他那竹竿子身板,还经不得人家大气吹一下。他一声不作,铁青着脸侧身从王爱民身边绕过。
虎崽见冷不丁冒出个人来,下意识地往前一窜,长长的舌头差点就舔到张晓军的膝盖。把他那铁青的脸吓的煞白煞白,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他不跑还没事,虎崽顶多只是嗅嗅。这一跑激起虎崽血性,呲着牙就追。
还没等张晓军跑到铁门,就被追上来的虎崽叼住裤腿。幸亏吴山羊喊的快,不然准撕块肉下来。饶是如此,那条崭新的军裤还是给撕下长长的一块布来。
这对于一向讲究打扮,注重外在形象的张晓军来说,简直无法忍受。正待破口大骂,却瞧见虎崽吐着红舌头,喘着粗气,不怀好意地瞪着那露在裤外的肥肉。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狗斗,走为上策。
逃出铁门后他挽起裤腿,一路骂骂咧咧。心中这个恨啊,非笔墨所能形容好你个刘爱珍,咱们走着瞧,此仇不报,我张晓军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