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帝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之前本是一个绝妙的机会杀死他，你为何不让我和她动手？”

    九色人影没有说话，但却似乎在嗤笑着牧帝。

    片刻后，九色人影徐徐说道：“相较而言，你不太了解你的那位师尊，你师姐更加了解。”

    说话间，九色人影再次看向了嫦夕。

    嫦夕没有身穿帝袍，而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衣，不施粉黛的俏脸上乃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只是此刻，嫦夕女帝那张绝美俏脸上面无表情，清冷地说道：“他麾下的逆仇一脉，拥有着瞬间颠覆诸天万界的力量，别说我和你没有执掌天命，就算执掌天命，也保不准会死。”

    此言一出，牧帝莫名悚然，他挑眉道：“那当年为何逆仇一脉除了黑刀门的南宫白之外，无人出手？”

    嫦夕女帝没有回答他，九色人影开口了：“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死不了，永远也死不了。”

    牧帝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九色人影淡淡地道：“杀他只有一个契机，那就是罗天大醮完全笼罩诸天万界，天道镇压完全解封，此人冲击大帝之境时。”

    牧帝看着九色人影，平静地道：“你不是说，很多人都盯着他吗，我们何不来一手坐山观虎斗，让他们鹬蚌相争，最后由你这位渔翁得利。”

    九色人影淡然一笑道：“的确有很多人盯着他，但真正能出手杀死他的，只有你们二人。”

    “为什么？”

    牧帝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积压九万多年的疑问。

    九色人影笑着道：“因为你是他的弟子，嫦夕是她的妻子。”

    牧帝皱眉不已：“那是之前了。”

    九色人影道：“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但有些东西你永远也搞不懂，所以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便是了。”

    “别忘了你自己的目标就行。”

    说完。

    九色人影直接消失不见。

    这片虚空也在这一刻骤然坍塌。

    牧帝和嫦夕女帝身边是无尽的大道法则在流转，护佑着两人。

    两人看着远处黑暗的尽头处。

    那里有着一个椭圆形的世界。

    上方被光明笼罩，中间一片玄黄，下方是无尽黑暗。

    那里。

    正是诸天万界所在。

    而牧帝和嫦夕女帝，此刻完全身处诸天万界之外。

    他们身边所缭绕的大道法则，也与诸天万界的大道法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师姐，你弄懂了吗？”

    牧帝看向嫦夕女帝，轻声询问道。

    嫦夕女帝眼神有些茫然，叹气道：“若是弄懂，我就不在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