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肯定不止他个。”

    “只有他个。”

    昭昭惊讶：“你那确定？”

    “我在这里。”荆沉玉看着昭昭，笃定道，“若与此事无关的妖，岂敢留在西京。”

    ……

    对了，差点忘了，这位上次进阶的候可是屠了十万造化妖啊！现在还活着的妖族或多或少跟他沾点血仇，可他从未想过报仇，因……实力它不允许啊！

    如今荆沉玉登仙境还没祭剑呢，他出现在西京，如果不是有阴谋，什妖还敢留在这儿？

    这和送死没什区别。

    很好，很强大。

    昭昭给他点了个赞，出主说：“既然就是他，不如我就装作什没发现，明再出去一趟，看他不再出现。”

    她摸摸发间，责怪他：“你方才不该把那朵花毁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该毁的，若不毁，后果不堪设想。

    荆沉玉跟昭昭说的是真的，可他却没全说，有避重就轻。

    那朵花的确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窃听人的言行，它还可以……放大人的思想，让人不自觉暴露深藏底的情绪，露出真正的面目。

    闻过它的花香，效力持续一段间，荆沉玉强行克制着自己，忍得眼睛发红了，才没做出什不可收拾的事。

    不，其实他已经做了，只是昭昭因他的沉默和表象将那当做了幻觉。

    ……

    他尚且如此，那她呢？

    荆沉玉突然不说话了，静静注视昭昭，昭昭被这专注古怪地凝视，不自觉摸摸手臂。

    浑身发冷是怎回事。

    她清清嗓子正色道：“反正我也没指望过你，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吧，我先回去了，好好想想明若再他要怎做。”

    她想走，但他将手臂横在了她身前。

    昭昭垂眼看着他飘逸的广袖，听他冷冰冰的声音说：“不可。”

    “有何不可？”她握住他的手臂，没由来的烦躁，“能不能别靠我这近？你让我浑身不舒服。”

    荆沉玉手臂僵硬，脸色发。

    昭昭一顿，有外怎把里话说出口了。

    “……放长线钓大鱼。”昭昭勉强开口，打破那压抑的沉默，“我假装上当试试他，看他盘旋在江家附近到底想干什，说不定善音入魔就和他有关，她弟弟也在他手中。”

    “不行。”荆沉玉剑眉拧起，“妖族善用妖毒，妖毒可蚀人魂，夺人思想，你若中了妖毒，失去自我任人摆布，不能冒险。”

    昭昭又开始烦躁了：“你除了反对我和追杀我还什？我没你想得那弱，我好好防备不中妖毒的，不给你拖后腿添麻烦，这总可以了吧？”

    她情不自禁地离他远，摊开手道：“你要不信我可以给你立个什仙盟誓。”

    说到这昭昭有发怔，怎回事，怎想什就说什了，还得让他甘情愿跟自己分割开呢，还得让他和她神魂交融，剥离自己的气息，这干猴年马月能成功。

    “我……”昭昭想说点什找补，可拧着眉，就是说不出来，烦得不行。

    这份烦躁让她看荆沉玉越来越不顺眼，渐渐的，眼底满满是恨。

    荆沉玉只觉比千余年来每一要冷。

    他面上尚且一派镇定，闭了闭眼，像放弃了什般冷淡道：“随你。你要去便去。”

    他抬脚回了正房，砰的一声关上，昭昭之一震。

    ？？？这是生气了吧，一定是吧？可她对他态度不好，他应该有理准备啊，她以前态度也不好啊，怎就今天这生气呢？之前对他这说话，也不他把关得砰砰响。

    昭昭在院子里站了一，去了隔壁房间。

    荆沉玉站在后，哪怕不看，神识也知道她在哪里。

    她没过来，他缓缓靠到上，紧锁的长眉下是一双满是纠结的眼睛。

    他抬手扯掉眉上的抹额，露出裂纹的眉朱砂，随手化出一面水镜，朱砂痣没有任何复原的迹象，是他疗伤不够专，还是它已经无法回去了？

    荆沉玉其实很清醒，他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点在变得不正常。

    他知道这不对，也偶有感情快要淹没理智的候，可也只是“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