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木头，陆青乔不需要再问什么了，答案显而易见。一瞬间，她感觉到痛彻心扉，忍不住潸然泪下。

    看到陆青乔身体摇晃，有些站不稳，张茶赶紧走上前去，抱住她，把她拥在怀里。

    此刻的陆青乔，前所未有的脆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也曾想过自己的身世，有过很多种猜想。她甚至可以接受自己是被父母所遗弃的，也不愿意是现在这样一种结果。这算是最坏的情况了。

    靠在张茶怀里，陆青乔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妖族眼里，年幼的陆青乔只是鲜嫩可口的食物而已。这话张茶没法说出口，但却是事情的真相。

    经过和李凤池的大战之后，损失惨重的妖族退出了这块区域。留下来的那部分妖兽，也收敛起性子，夹着尾巴，老实了一阵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人族并没有来占领这里，妖族又开始活跃起来。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原先也属于底层的小妖们，少了许多压迫和约束，胆子也大了起来。没有了忌惮，它们本性逐渐流露，很快就暴露出残忍的一面。

    它们并不比强大的妖族更仁慈。原先作恶少，只是因为它们能力比较欠缺，并不是不想作恶。

    原本陆青乔父母藏身于这个偏僻的山谷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山下的几个小妖闯了进来，他们的生活也许清苦，但守着这块不算贫瘠的土地和乖巧的女儿，仍然不失为是一种幸福。

    山上小妖们原本和陆青乔的父母并没什么瓜葛。它们只是鸟兽吃久了，想换换口味，决定下山抓几个小孩回来尝尝。后面的悲剧，虽然没有当事人的证词，但结合陆青乔模糊的记忆，基本可以想象得出来。

    张茶想了想，回答道：“真要说为什么，也许就是因为这里人族的存在感不强，导致妖族肆无忌惮。”

    陆青乔擦干眼泪，看着张茶，轻轻地问道：“可以跟你商量一个事情吗？”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这些天我也在附近走了走，看了看。这里的居民生活太苦了。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为故乡做过什么。所以我想帮帮他们。”

    “这是应该的。趁着这个机会，我先把这片区域的妖族都清理干净，让他们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另外，我们再从长安城和历山调配一些人手过来，在这里也建一座美丽的城市。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青城。”

    多年的相处，张茶和陆青乔之间已经很有默契。既然张茶已经答应了，陆青乔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只需要点到为止，还有些事情甚至已经不需要用言语去说明白了。

    比如这个地方的妖兽该怎么处理，陆青乔问都没有问。她相信张茶会处理妥当。

    张茶离开山谷的时候，陆青乔没有一起走。她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地待上一段时间，好好陪伴亲人。张茶能够理解她的心情，给她留下独处的空间。

    离开之后，张茶将所有曾经有过劣迹的妖兽，都拉到了山谷外空地，用它们鲜血祭奠所有枉死的灵魂。

    死到临头，那个大妖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边垂死挣扎，一边嘴里不停地叫嚷着：“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是凌怀玉杀了葛熊。”

    当行刑的长刀砍下来的时候，大妖还在不停地追问：“为什么，到底这是为什么？”

    想来曾经也有不少倒在妖族尖牙利爪之下的人，不明白厄运为什么会降临到自己身上。那些人，才是真的无辜。

    剩下的一些妖族，张茶兑现承诺，把它们都放了。张茶要求它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其实不用张茶说，它们也不敢再在这里逗留了。

    青眼莫名其妙地被抓住，莫名其妙问了一通话，又莫名其妙地被放了。它害怕自己哪一天会莫名其妙地死去，匆匆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没跑出多远，青眼又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抓了起来。它算是才离虎口，又陷狼窝。那些一直守在外围的人，对张茶究竟在做什么非常好奇。

    只是那些被吊起来的尸体还是风中晃荡，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随便往里闯。万般无奈之际，一群妖兽突然从里面跑了出来，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