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旱魃 第一千八百八十一章 千钧一发_页2
张茶并未惊动卖咸菜的青年,他从青年跟前不动声色的经过,然后径直出了城门,出门自然不需要再交纳城门税。
张茶出了城之后,便首先进入城池旁边的树林,将蟒筋弓和那些箭支取了下来。
然后,他从旧外套上撕下一块布帛,将自己的头和脸完全蒙了起来,只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重新将自己打扮成了当日对付那些黑衣蒙面人的那幅模样。
张茶再三检视自己身上,直到看不出丝毫破绽了,这才在树林中隐蔽起来,仔细地观察城门处的动静。
此时,酉时已过,按照卖咸菜的青年入城之前的说法,这个时候,他应该出城了,可又过了近一刻钟,张茶才在城门处才看到青年那落寞的身影。
卖咸菜的青年推着那依旧沉重的独轮车,浑身有气无力,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看起来随时有可能栽倒在地。
他出了城,眼见天色渐渐变暗,却并不急着赶路,慢慢地向远处走去。
张茶看着卖咸菜青年失魂落魄的背影,心中陡然有些自责与难过,要不是他的话,卖咸菜的青年也落不到这步田地,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跟自己有过交集的人,那些诚心帮助自己的人,总是非死即伤?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一切都是屠千娇口中的那个“死老头子”在捣鬼,他尽管心中犹疑不定,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行进的速度。
张茶通过在树木之间的纵跳荡跃,紧紧得缀在卖咸菜青年的后面,动作自然流畅地就像一只猿猴,卖咸菜青年浑无所觉。
据张茶估计,早晨守在城门处的那个锦衣佩刀男子如果要报复卖咸菜的青年的话,今天则是他最好的机会。
否则下一次卖咸菜的青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出来,而他也不一定会碰巧当值。
果然,他跟着那卖咸菜的青年往前走了三里多地,刚刚转到一条小道上不久,便看见那个身穿锦袍手持佩刀的人正巧挡住了卖咸菜青年的去路。
张茶悄无声息地行至距离卖咸菜青年十余丈处,只听那个手持佩刀的锦袍男子大声喝骂道:“穷酸,惹了本大爷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由于卖咸菜的青年背对着他,因此他看不清青年脸上的神色,只听那青年颤声地道:“军爷,俺怎敢惹你,你收错了钱,俺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绝不敢有冒犯军爷的意思。”
“我没错,我说收多少就收多少,这桃林镇还没人敢说我错了,就凭你,也敢指责我错了,嗯?”
话音刚落,锦袍男子拔出他的那柄佩刀,一通乱砸乱砍,将两个咸菜罐子彻底劈碎,里面的咸菜以及汁水四溅横流,这兀自还不解恨,他又将青年手中推着的独轮车砍得稀碎。
卖咸菜的青年畏缩看着状如疯虎的锦袍男子,尽管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过他手中仍然握着仅剩下两个独轮车的车把,并未舍得松开。
“军……军爷……”卖咸菜的青年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叫了一声“军爷”便停口不言。
张茶本以为他要向锦袍男子求饶,却没想到,他在喘了两大口气后,继续道:“你砸坏了俺的咸菜罐子,还有车子,你要赔给我。”
他竟然在接近疯狂的锦袍男子面前说出这一番话来,不禁使得张茶大为意外。
“啥?啥玩意儿?”锦袍男子发泄了一通,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卖咸菜的青年如此说,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疑惑地道。
“军……军爷,你砸坏了俺的咸菜罐子,还有车子,你要赔给我。”
“我赔你?呸!你这穷酸,早晨让你出二十个铜子你不肯给,现在你至少掏出两百个铜子来,我才会放你离去,否则的话,你的小命就留在这里吧。”
锦袍男子瞪着一双三角眼,咬牙切齿地道。
“你砸坏了俺的咸菜罐子,还有车子,你要赔给我。”卖咸菜的青年似乎有些魔怔,他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了,然后双手紧握着独轮车的车把向锦袍男子靠了过去。
持刀锦袍男子被青年的举动吓了一跳,拄着刀连忙退后了两步,方才想起来自己手里拿着的是刀子。
末了,他再看看青年手中的两截木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