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录 第三章探师
一夜无话,两个人小睡了一会,扶苏已换上了一套门将的衣服。看到自己由边关主将的宝甲,换成便于掩护的麻布衣,现在又换上小小门将的衣服,这一切只在短短的一个多内发生的事情,能不让扶苏感慨万分吗?卯时,两人诈说提囚犯,进到了新监。经过两道需要仔细盘查的门哨后,两人的心渐渐凉了。再一问知道了蒙恬将军关在防范最严的地牢,就是带着一军来攻打也不一定可以打的下来。
在地牢中,扶苏的心不由一阵阵酸痛,倦缩在墙角的那个,是老师蒙恬吗?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脸消瘦得颊骨棱棱,虬须上沾着铺地的杂草,两眼虽然还是那么有神,但多了一份憎恨和怨毒。
一见有人进来了,他一下跃起,双手扒着木栏,沙哑的大叫“我要复命圣上,我要复命圣上。”两个正在吃鸡腿的狱吏对此显然已经司空见惯,其中一个吐了口鸡骨,说道:“复命,复命,你天天喊复命,谁会理你个反叛。”蒙恬怒喝道:“我不是反叛!我蒙家忠于秦国,有功于秦国,为什么要我死!?”那个吐鸡骨的狱吏似乎还要说什么,另一个狱吏看到进来的扶苏和孔刚,立刻站了起来,“两位上差要提谁?”蒙恬也把注意力从狱吏转回到他们二人,当目光巡过孔刚时,并未表现出什么,显然这个粗心的汉子没有记住孔刚;而与扶苏目光相交时,扶苏的眼中泪光闪闪,而蒙恬一惊,刚要叫却克制住了自己,眼中满是惊喜。一瞬间,两个人的心灵已经开始交谈了,似乎是:“公子,你还活着,太好了,秦国有希望了。”
“老师,看你受了这么多罪,真是委曲你了。”
“嘿嘿,这点小罪算什么,只要公子你没事,就好了。”
……
孔刚剩机四处看了看,回答道:“本想提一个重犯,不知在不在这里,所以只是下来看看。”那两个狱吏的职位要比孔刚低,所以不敢说什么,只是陪着笑。扶苏和孔刚也都知道,就算是郡守的手谕也未必可以把蒙恬将军提出来。所以只是转了一圈,就心中有数了。
回到孔刚的居处,已经是晌午了。两人吃了顿便饭,开始商量如何救出蒙恬。救人,无非是两个方面,第一是明救,也就是利有手谕诏书之类的文书,公开提人,这当然是做不到了,赵高胡亥心中始终杀蒙氏而后快,绝不可能赦他;第二是暗救,利用内线,或是地道,神不知鬼的把人救走,这也行不通,没有人敢冒着连坐的危险做这个内线,如果把地道挖好了,人走到被杀了;第三是硬救,带着大队死士,趁乱把人抢走,这也不大可能,现在的局势是两个人对许多人,根本连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那么可不可以回边关,得到王离的兵符,再杀回来呢?那就是兵变,一但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扶苏不禁泪如雨下,孔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安慰了。晚上,两个决定先去咸阳再说,如果来得及,也许就有办法。
当夜两人找到两匹脚力非常不错的好马,星夜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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