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林静自然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等她把文件丢在自己桌上就趾高气昂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之后，牧林静悄悄绕到她的办公室，把她电脑里的文件一键删除。

    虽然同样是会议文件，可既然自己的方案已经通过了，这些留着也都没有必要了。

    紧接着，她随意从网上拷了一本小说下来，就拿着u盘去了打印室。

    先把自己的方案打印出来，随后就把u盘里的小说导入到了电脑里，开始打印。

    十几台打印机没有一台是空闲的，照这个速度下去，印到晚上下班也不一定能印完。

    过了一会儿，姜思雨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在办公室里鼓捣了好一会儿，才拿着u盘往打印室去了。

    牧林静见状忍不住偷笑，她倒要看看姜思雨有什么本事，能在十分钟之内准备好会议方案送进会议室去。

    姜思雨来到打印室，看到十几台打印机都在工作中，没有空闲的机器，甚至有的已经没纸了。

    再看看电脑上显示的打印进度，还不到十分之一，她就是出去打印，十分钟之内也不能把文件送到办公室了。

    湛莫寒本来就以她状态不好为由不让她参加会议，现在她连送套方案进去都办不好，不知道湛莫寒会不会雷霆大怒。

    正想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方勋的来电，“文件送来了吗？”

    不得已，她只好把目前的情况都告诉了方勋。

    湛莫寒一听是这个情况，眉间立马出现了一个“川”字，“这点事都做不好了？”

    方勋忙道，“之前牧林静做好了一个方案，我本来打算用了，已经让她打印好了，但是刚刚被姜小姐驳回了。”

    对于方勋的工作能力，湛莫寒还是有信心的，并且姜思雨为什么驳回牧林静的方案，他不用猜都知道。

    “让牧林静把方案送进来。”

    牧林静早就在外待命，接到方勋的通知，立马把文件抱进了会议室。

    而姜思雨过来，也正好看到了她离开会议室，稍微想了想，就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

    气急败坏的她，找到牧林静，不顾形象的大吼了起来，今天湛莫寒给她的刺激已经够大了，牧林静全然成了她的发泄口。

    大家都这么熟了，牧林静心里清楚她崩溃的原因，还要故意往她伤口上撒盐，“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抢来的也总要还回去，这和方案是一个道理，你说对吧姜小姐？”

    “我要的，就没有我得不到的。”

    牧林静啧啧摇头，“可我的方案已经送进去了，姜小姐，有时候优秀不一定就是合适，更何况，优秀这个词太过主观了，自我感觉良好可是半点用都没有的。”

    两个人都是话里有话，谁都不肯让。

    姜思雨仗着自己的职权高，对牧林静很是不屑一顾，“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从这个公司消失？”

    牧林静冷笑，这女人怕不是被刺激的失心疯了，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

    “你不怕被湛总听到吗？”

    姜思雨确实有些失控，过往的形象一下被她今天的所为所作颠覆，牧林静的问题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湛莫寒就站在她的身后，语气不善，“我倒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改姓姜了。”

    “阿寒？”姜思雨人都傻了，“你不是在开会吗？”

    湛莫寒黑着脸，“本来应该在开会，但是外面不够安静，打扰到我开会的心情了。”

    他意有所指，姜思雨当然听得出来，她确实是失态了，“抱歉。”

    湛莫寒冷眼扫了一遍围观群众，继续看着姜思雨道，“公司什么时候允许上级可以随便开除员工了，我怎么不知道？”

    姜思雨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好，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

    姜思雨没想到湛莫寒会这么说，一时间情绪有些控制不住，“阿寒，你是在借题发挥吗？”

    湛莫寒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让所有人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显然，他并不想和姜思雨多说什么。

    看到他决然转身，姜思雨的眼泪差点忍不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