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故而，管家一眼就看出了药方的不凡。

    “随手写的？少爷不要闹……这等药方可不简单，没有一定的药道造诣，可写不出。”管家连连摇头，明显不信。

    “药方真是少爷随手写的。”凌渊脸色古怪地附和，望向凌九霄的眼神多了一抹惊艳。

    不过，惊艳很快又沉寂下去。

    少爷这些日子带来的惊喜太多，多到有点审美疲劳了。

    无论现在凌九霄又干出什么惊人举动，凌渊都能从容应对。

    “难不成少爷还是一位药道天才？”管家愕然说道。

    天才，就是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存在！

    记得百战候的友人当中，就有一人年纪不大，却被冠以药道天才的名号。

    这人还到过侯府给九霄少爷看病呢。

    说不定，自家少爷在药道上面，就是有着天才级别的资质！

    “毕竟是流着百战候的血脉……天赋定然不差！”管家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见状，凌九霄一言不发，随便管家胡思乱想，任由对方自己说服自己。

    不久，管家将药方交还，目光多了一丝敬畏：“少爷，那么药方接下来可是由侯府商行负责？”

    “对……但是和以往不同。这一回，不是全权负责。”凌九霄带着一丝深意说道，明显自有主张。

    “是，少爷。”管家心领神会。

    完了一事，凌九霄又问凌渊：“凌老，先前吩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幸不辱命！”凌渊认真回道。

    闻言，凌九霄眼睛一闪：“哦？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

    “最快一天，最迟三日！”凌渊给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可以。”凌九霄满意点头。

    翌日。

    天武商行，内堂。

    凌九霄坐下不久，白剑歌便是款款而来。

    “来这找我，可有要事？”白剑歌语气不善。

    “意思是没事就不能来了？”凌九霄哑然失笑。

    在对方发怒之前，凌九霄又神态自若地言归正传：“那么真是不巧了……我今天还真为要事而来。”

    “什么要事？如果你是为了百战候府的破事，我可不会帮忙，这与之前的约定毫不沾边！”白剑歌先声夺人。

    “哦？这么快就人尽皆知了？”凌九霄微微诧异。

    “动静这么大，甚至涉及性命，真当皇都的情报系统是吃素的？”白剑歌冷冷说道。

    “吃素不吃素，我不清楚，反正小事一件，不足为道。而且已经过去，我们先说回正事吧。”说着，凌九霄取出好些皮纸。

    白剑歌狐疑地接过一看，惊诧不已：“哪里来的药方？竟然将常用的几类药液、药膏大大地优化了一番，无论成本抑或是效果，都要更胜一筹！”

    “路边捡来的……现在大小姐可有兴趣与我一谈？”凌九霄气定神闲地回话。

    白剑歌白了对方一眼，全然不信什么捡来的鬼话。

    只是略一沉吟，她选择坐下。

    毕竟这一次前来皇都，可不是为了与凌九霄的约定。

    主要目的，还是天武宗位于皇都一带的商贸。

    天武宗家大业大，消耗惊人。

    若非麾下产业持续盈利，可养不起偌大宗门。

    即使白剑歌一心武道，志不在此，都不妨碍她趁机历练一番。

    “兴趣是有……可是我更想买断你的药方。”白剑歌的回答直截了当。

    “要买断我的药方……价格可不低啊。”凌九霄轻笑一声，道。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你的药方最多不过三级，又值多少元石。”白剑歌没好气地说道。

    “大小姐，这话不对……你可知道，三级以下的药方，意味着什么？”凌九霄反问回去。

    “意味着什么？”白剑歌疑惑问道。

    “意味着受众是问道三境之下的武者……淬血境、蕴体境以及踏灵境，主要是这三个层次。能够成为问道三境的，始终是少数。唯有武徒、武士和武者，才是我们源源不绝的客人。”凌九霄咧嘴一笑。

    一席话下来，白剑歌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