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少了个强大的妻族，所以虽有战功，却还只是个不上不下的官儿。

    见慕烨霖也没有表现出对这个顾慧敏上心，慕涛很是高兴，笑道：“难得妍珊和柔儿都喜欢你，慧敏，你便在慕家多住几天吧。”说罢，不等顾慧敏开口道谢，又看向慕烨霖道：“你这些时日虽在家中，但是你的功课也不能落下了，知道吗？”

    “是。”慕烨霖神色恭敬，也差不多明白他父亲的意思，他的妻子，不会是这样小门小户出身。

    他父亲的意思，是让他能靠一靠妻族。

    呵，慕烨霖嗤之以鼻。所以说，母亲的家族，没有给他想要的，所以，他才那样对待母亲，那样不将母亲当回事吗？

    他慕烨霖，可不是慕涛。

    这次家宴，简直就是顾氏的主场，慕灵也不想在慕涛面前跟顾氏明着不对盘，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不被顾氏注意到，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抢白顾氏跟慕柔，慕灵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吃上面。所以，当慕涛点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毫无准备，甚至被吓一跳，正在啃着的糖醋排骨一下没拿住，啪的一声，掉进了刚盛的汤里，砸得扑通一响，汤汁四溅。

    ……

    “我觉得，家里厨子的手艺长进了不少。”慕灵笑得调皮，却麻利的擦手净嘴，一副乖巧的模样，看得慕涛突然没了气。

    “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家里的长姐，别失了礼节，知道吗？”

    “是，父亲教训的是，女儿谨记在心。”慕灵低头，动作规矩的吃了口鱼片，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见自己的训诫奏效，慕涛也不再多说，毕竟还有其他人在，他简单的问了些慕灵的课业，发现慕灵对答如流，不禁分外感慨，便又多问了几句，没想到慕灵也能一一答出，慕涛颇感意外，没想到这些日子，慕灵进步神速。

    慕灵这也算是沾了重生一世的光，不然，有些东西，她还真回答不出来，不过，慕烨霖帮她请的那个夫子，却也是教了她不少，若是能早些就在那个夫子那儿学习，慕灵觉得，自己应该会比现在更加优秀。

    顾氏没想到慕灵回答得这么好，不禁心中有些气闷，她明明都做好了打压的手段，为什么慕灵似乎毫发无伤。她看了看慕灵身边笑容浅浅的慕烨霖，顾氏心中更加烦闷。慕柔也是他慕烨霖的妹妹，为什么他慕烨霖心里只有慕灵这么一个妹妹，什么好处都顺着她了？顾氏不喜，脸上却笑得灿烂，既然慕烨霖偏心慕灵，那多给慕灵的东西，她顾氏就帮慕柔从慕老爷那里夺过来。

    顾氏原本就知道慕老爷的喜好，这回又是有意讨好，慕涛喝了不少，说话都有点不利索，却还是让几个小辈早点回去休息，还叮嘱课业不要落下。顾氏让下人送慕灵他们回去，自己扶着顾涛来了内室。顾涛喝得高兴，嚷嚷着还要，顾氏拦不住，只好继续陪着。

    慕涛又喝了几杯，觉得房间里太闷，推开顾氏跑到了庭院里。顾氏怕慕涛醉醺醺的摔了哪里，忙跟了出去，刚出门，就见慕涛傻笑着望着月亮道：“老弟，是哥哥对不起你，这……这么多年了……哥哥我心里一……一直愧疚……”

    直觉告诉顾氏，这是慕老爷心里的话，不知怎么的，她没有上前，而是退回到门边，躲了起来。

    “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什么……灵儿是你的女儿，你放心，我一定照顾的好好的……好好的……”

    慕涛说完，面上仍是那副傻笑的模样，脸上却多了两条泪痕，他握着酒瓶，顺着石凳坐在地上，头一歪，便抱着石凳睡着了。

    这边慕涛睡得不省人事，那边，躲在暗处的顾氏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慕灵不是慕家长女！

    是什么原因，让慕灵成了孤儿？又是什么原因，让慕涛和李氏接受了这个孩子？慕涛所说的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慕烨霖可知道，自己疼的这个妹妹，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吗？

    顾氏心里揪成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突然知道的秘密，是选择昭告天下？还是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