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对于彭脱的询问，波才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样，随着营帐中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他一声喃喃不断回响：“败了，败了，我彻底的败了……”

    石灰是什么，能够用来做什么，这些波才都不知道，只是手下人送来的消息，却让他心神颤动，尤其是在知道了之前攻城那些士卒的死状之后，波才的一颗心更是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作为传教的道士，虽然少不了坑蒙拐骗的手段，他们知道的东西却要比大多数人都多上不少，尤其是那些旁门左道事物，更是他们擅长的。

    用符水治病，刘凯没有亲身体验过，具体的情况怎样他也弄不清楚，不过这些传教的人，也因为此对很多病症都熟悉不少，波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是以焚烧能断疫病，这个消息别人知不知道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清楚无比，也正是这样，手段被破，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渠帅？渠帅！”

    在彭脱接连的呼唤下，波才总算是缓缓回过神来，不过没等彭脱张嘴说话，波才那对猩红的眸子便瞪了过来：“那些人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彭脱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些染了疫病的人。”波才的眼睛里，冷意连连，盯得彭脱头皮发麻。

    “十死七八。”没来得及细想，彭脱忙不迭的开口回道：“如今剩余的连千人也不足了，由刀斧手看着，现在仍旧在长社城下没有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