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了。

    褚静脱了披风抱在手中，寒风吹干身上的汗，虽然寒冷，但是让她感到舒适多了。

    她靠着树干，看吴子秦拿出一个细竹筒，点燃了引线，一枚绿色信号弹咻的一声升上天空。

    做完了这一切，吴子秦回头看了一眼褚静，然后走过去把披风从褚静手里抽出来，抖开又给她披上。

    “夜里露重，小心得了风寒。”吴子秦蹲下身，把系带系好，指尖触及褚静挂在胸前的兔子玉坠，轻声叹了口气。

    “是你把我从上面丢下来的吗？”褚静突然问道。

    吴子秦手指一僵，蹙眉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锦衣哥哥在哪儿？”褚静又问。

    吴子秦避而不答，他站起身道：“等我的人来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是不是杀了锦衣哥哥？”褚静继续问道。

    吴子秦陷入沉默，然而这让褚静更加确信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为什么要杀他？”想到苏锦衣对她一路的照顾，褚静的声音有些哽咽。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往往身不由己。”吴子秦轻声道，“就算你是凌国公主，不也没有逃脱‘身不由己’这四个字的捉弄吗？”

    吴子秦的话让褚静浑身一震，她并不震惊吴子秦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听到凶手确认真相，比自己的猜测带来的痛苦要真实的多。

    “他真的死了吗？”褚静睁大眼，眼泪滚落。

    “你放心，我没有让他走得很狼狈。”吴子秦低声道。

    “那我会死吗？”褚静轻声问。

    “我不知道。得看王爷如何决定。”吴子秦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褚静点头。

    “谢我？”吴子秦不敢相信地问。

    “如果我没有死，如果我还是凌国公主，我会让你死得和他一样体面。”褚静紧盯着吴子秦，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