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角落里，能够看到不少的鼠分身正穿着蛛姐做的黑白无常制服，游荡在城市之中，悄无声息地收集灵魂。

    灰烬汲取的是生命力，救赎蔷薇需要的是救赎，是某种神秘的力量，这也是陆羽让纸骑士出手的原因，剩下来的还可以给家里的吃魂大户。

    出发前小蜘蛛不放心，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必须得物尽其用。

    养家不易！

    这也是陆羽开启灭国战的最大原因，既能分一笔钱，又可以节省大量魂食。

    一鱼多吃才是正道。

    “还剩下两座城……”纸骑士抬起头，看向了蜗泽中的最后两座城市。

    蜗瘴城，和风暴城。

    如果说十三座城市像是一个鹿蜗图案，那么它们就是头顶的角。

    国主蜗虞目光麻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纸骑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会在冥界等着你们……”

    “可以，我们过段时间也可能出差几天，如果想见吾主，可以在藏骸帝的夜乡等着，提前几个工作日进行报备。”纸骑士好心提醒。

    虽然黑夜权柄被鼠鼠吃了，但关系还在，不至于撕破脸。

    不过蜗虞的灵魂估计也会被吃掉，应该没机会去冥界。

    但出于怜悯，纸骑士决定不告诉她这么悲惨的结局

    “呵呵……”

    蜗虞凄然一笑，身旁传来了蜗珑的声音：“我的傻女儿啊，现在明白了吗？”

    “没有力量，你我都只是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用刀刮去你的鳞片，屠杀你的族人，抹去一切你所珍惜的事物。

    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觉得我疯狂，过于偏执，但我感受过失去的痛苦，不想再失去了，你能懂这个道理吗？”

    蜗珑的躯体布满裂痕，被大量的光暗锁链束缚，那美丽的面容几乎破碎，眼中有着无法磨灭的执着。

    看着那永远高贵典雅的母亲落得如今的地步，国主蜗虞忍不住失声痛哭，喃喃道：“母亲，我懂了！”

    她并非喜爱人族，只是长期的漂泊生活让她恐惧强者，只想偏安一隅。

    但这一切，终究还是被打碎了！

    “懂了就好！”

    蜗珑看向了纸骑士，透过它，仿佛看到了那居于边境天穹落子的身影，嘴角上扬，露出轻蔑的笑容，道：

    “陆羽，伱可以覆灭我的种族，覆灭我的躯体，但你无法磨灭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付出，你的残暴，必然引起边境的混乱。

    别说我没做，就算是真杀了几个人类又如何？功过相抵，我等还是联盟的忠臣，诸多同盟种族会给我一个公道。”

    “吾主说过：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面对对方的质问，纸骑士淡淡地回答。

    轰！

    随着光影之驹继续前进，灰烬翻涌，如打翻的墨水，浸染画布，覆盖了最后的两座城市。

    大量的鹿蜗族人逝去，哪怕辉月阶的强者燃烧生命，但在绝对的差距面前，被轻易镇压。

    整个世界，唯有风暴在不断地加剧，吹拂大地。

    随着两座城市一点点暗淡，纸骑士闭上眼睛，开始吸收这些生命信息。

    至于两个罪魁祸首，需要带回去联盟进行审判和拷打证据，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否则一言不合就灭国，会引发同盟种族的恐慌。

    不利于团结！

    灭国之战，到这里，就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

    “就是现在！”蜗珑看到纸骑士和三灾孔雀挪开了目光，心中咆哮。

    蜗虞已经做好了准备，目光决绝，喃喃道：“蜗之祭——鹿灵之愈！”

    她果断燃烧自己的生命，头顶的鹿角绽放极致的墨绿色光辉，原本因为高温烤干的身躯表面，开始溢出了大量的粘液。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透明，而是带着大量的血丝，越来越多，冲刷而下，连带着她的身躯开始融化，就如同燃尽的蜡烛，变成了一滩血红液体，涌入了蜗珑的身躯之中，迅速地填补裂痕、修复伤势。

    鹿蜗一族，掌握着治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