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提交，综述他布置的论文进展这个硬性要求，平时一般也不会干扰他们的生活。

    研究生嘛！

    导师能做的，可不是督促他们储备知识容量。

    更多的，还是从经验上帮他们规划发展方向，引导他们的研究思路。

    说白了，这里看的就不只是勤奋和努力了，很大一部分还得看天赋和灵性。

    尤其是到了博士这个阶段。

    导师讲完，懂就是懂，不懂的话，估计就是真的不懂了……

    就像眼前这俩，其实他还是比较看好的。

    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把他们叫过来了。

    而且在他看来，能有机会多和杨振接触一下，应该也是利大于弊的。

    至于他们俩，会不会觉得杨振是个坑，或者直接拉不下面子去做这个陪衬，那就不是路海洋能决定的了。

    反而更能让他更深入的了解一下自己学生的性格和为人。

    只能说，当老师的，也是偶尔会腹黑一下的……

    于是办公室里在路海洋说完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冷场，这让王文杰和宋晨，都觉得有些心里发毛。

    于是几秒之后，王文杰终于还是主动发话了，“老师，要不，还是我去吧，正好这个周末也没什么大事儿，倒是能把时间给空出来。”

    宋晨在心里松了口气之余。

    还是紧跟着说，“呃，其实我主要还是上一个结题报告有些赶，否则肯定也没问题，但如果文杰还有别的事儿，我其实也是可以接替他去一天的。”

    路海洋就笑着摆了下手，“那倒不用，你先忙你的就行，这次就先辛苦一下文杰吧。”

    两个人就再次对视一眼，“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路海洋这次没有说话。

    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看着两个学生离开的背影，暗地里叹了口气。

    有时候聪明跟傻的分界线，实在是太模糊了。

    尤其是在不知道面对的，是机遇，还是陷阱的时候……

    另一边，并肩走出办公室的两个人，也立马放松了许多。

    宋晨用肩膀轻轻撞了下王文杰，“你不是和女朋友约好了吗，这不得又黄了？”

    王文杰幽怨的斜楞了他一眼，“那你不拉兄弟一把？”

    宋晨哈哈一笑，“死道友不死贫道嘛……而且，给一个孩子打下手，都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

    王文杰摇了摇头，“算了，事到如今，说别的也没啥意思，还得回去拉几个学弟学妹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他知道宋晨平时最在乎面子。

    对上对下，泾渭分明，完全是两个态度。

    但他却是不怎么习惯用面子说事儿的，过于在乎了，那叫瞎讲究。

    做人嘛，不是你比我强，就是我比你强喽，承认差距很难吗？

    他觉得不难。

    因为他觉得，承认差距，才能正视不足，然后才可以用各种方法去迎头赶上，进而完成超越。

    反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格局上，就显得有些小了。

    那纯粹是和自己过不去，更像是一种病态扭曲的心理……

    难道活的豁达一些，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