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李想最初筑起的空间，倏忽消散。

    “以前都是我们群战别人，这事儿落到我头上，当真不好受。”

    李想嘀咕一声，比起邱处彗，他更在意这老妪，望向她摘下的果子，感受着身边消散的炼虚空间，已是觉得随着果子摘落，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和炼虚空间的联系，同时消失的，还有老妪的炼虚空间。

    “这是什么规则？哪儿来的高手？”

    李想深吸了口气，这位老婆婆不在家族的情报中，可李想也能猜测出几分，他在邱氏仙山出现过，邱氏一族必然知道他是难以对付的存在，故而找了这样一位诡异的存在来对付他。

    “阁下，修行不易，不该掺和的事情还是置之度外的好。”李想深吸了口气，拿出了双枪，能用废话解决的麻烦，总比打一架比较好。

    “老身谢过阁下提醒。”

    老妪声音嘶哑，笑道：“不过北境不敢管，老身却偏要管，否则天下人都说，北境怕了你区区李氏。”

    李想无言，北境不是怕李氏，是太师这么大的势力，帝都权贵同样忌惮太师。长安给了一计，太子飞衡的尸体在邱氏，谁敢掺和，帝都那些贪婪的权贵，和隐藏的帝境，不介意让太师付出昂贵的代价，在他们那些人眼里，早已经没了家国天下。

    “况且，老身寿元无多，若能杀你李氏无外乎一场天大功德，若不能...反正也没几年活头。”

    “......”李想无言。

    “小伙子，别想用我亲朋好友威胁我，我孑然一身。”

    李想嘴角抽搐一下，他没想！

    “至于你，空间规则，啧啧。”

    老妪打量着李想，缓缓再次抓在冰树的一棵果实上，笑道：“将死之际，能将你这等强者一同带走，何尝不是一场乐事。”

    随着老妪的动作，李想清晰感受到，不仅是他的炼虚空间消失，就连规则，都一并失去！

    “忘了道明来历，倒是老身不礼貌。”

    老妪瞧见李想规则散去，她嘴角微微上扬，“在这北境，都得尊称老身一声‘果婆婆’。”

    果婆婆！

    李想微眯双眼，他在李星火左右，听说过北境许多高手的名字。这果婆婆，是北境奇人，常助太师。

    也被称之为北境最弱炼虚，却也是最强炼虚，如此矛盾的两种称呼在其身上，无外乎...

    “李氏本事不小，太子飞衡的尸体落在北境，替你李氏暂时挡了难，成了在太师之地对付邱氏的绝杀之法。”

    果婆婆抚摸在树上，“老身却不在任何势力范围之内，不怕事，却是破局最佳之人。”

    “老身之法，是为剥夺，你看这棵树有多少果子？”

    上百颗！

    李想面色冰冷，他不相信一个老婆婆，真就如此大义来破这场局。

    “每一颗果子，代表着老身的规则、空间、术法，你踏入炼虚空间的一刻，就已经再也逃不掉。摘下一枚果子，我的一切都会和你拥有的术法、规则抵消。”

    “这是你的炼虚空间、你的规则。”

    果婆婆丢掉了两枚果子，又摘下了一枚果子，李想感觉到，他失去了和‘一念’这道术法的联系！

    “老身快五万岁，老身的术法修习很多，足矣剥夺你的术法，在我的炼虚空间里，你会一步步沦为空有一身法力的废物。”

    老妪又将手放在果子上，淡淡笑道：“没有规则和术法的半步合体，只是废物，邱家女娃娃和这些化神足够杀了你。你这般天骄死在她手上，未免太过可惜了些。”

    “......”李想沉默，诡异，他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存在！

    那些化神境在嘶吼，邱处彗在等待着果婆婆剥夺他所有的术法。

    然后...

    十枚果子摘落，李想依旧面色平静。

    果婆婆摘果子的手忽然顿住，她面色再无之前的淡然。

    邱处彗已经等不及要杀死没有术法的李想，她焦急朝果婆婆问道：“果婆婆，你好了没有？摘走他的术法和规则，你...”

    “不...”

    果婆婆满头冷汗地盯向李想，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