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红色夹克，黄发，年轻，普通。

    韩一二适时惊讶张嘴：“庄子！王守仁！慧能大师！”

    庄子是白，走去道空身旁笑。

    王守仁是黑，走去戴震身旁笑。

    慧能是红，走去悟了身旁笑。

    牛大凡感觉压力很大。直接举手投降答应。

    只是那‘说一不二’誓言之卷得好好合计，不能在这上面被坑了。

    想起戴明是写小说的，把他从轮回世界吐出来，说出当下自己形式。

    戴明通过韩长老得知儒释道三家修士的身份，惊讶简直不能太多。

    也不理会牛大凡说什么，走去慧能大师前面：“慧能大师，你的头发怎么是黄的？你不应该是光头吗？还有，你穿一件红色夹克是怎么衬托你的身份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四句话你说的好呀！”

    慧能笑，声音和熙万分，让戴明听得心里暖暖的：“头发只是表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夹克亦如此。你明白吗？”

    戴明点头：“明白明白，你看我赤脚也是这种想法。同道中人呐！来，咱抱一个！”

    慧能侧身躲过，口念阿弥陀佛：“抱就罢了。你去吧。我们缘分已尽。”

    戴明惊愕：“咱缘分如此深厚，怎地就如此尽了？我是做了什么让大师不开心吗？”

    慧能再念阿弥陀佛，面色平静：“我佛家之人见面一般都是‘施主有礼了’，再加个双掌合贴指尖朝上于胸中。是从来不抱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抱我的时候捅我一刀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戴明只能叹气随他去。

    走去王守仁身前仔细打量：“王圣人，你怎么穿一件黑色背心，还留个光头呢？这一点也不符合您圣人的身份啊！不过您那句‘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写的真棒啊！”

    王守仁点头致笑，声音阴冷至极，令戴明听得心神发颤：“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当不得真。这世间除了自己的心，没甚么能当得了真。”

    这话且不提，声音令戴明受不了，只好走去庄子身前：“我从来没想过庄圣人会穿一件白色衬衣出现在我的眼里。真的是造化弄人啊。您写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写的真好。还有您认为‘只有以通达的精神超越现实世界，才能获得无限的自由和心灵的宁静；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三籁；内圣外王’俱深得我心啊。”

    庄子笑而不语。

    见对方理都不愿理自己，戴明走去韩一二身前，张嘴：“韩长老，他们这群老不死的怎么还能活着？还活的比我还年轻。”

    韩一二叹气：“因为他们一直在改头换面的修行啊。已经修行了几百上千年了。越修越不想死，越修越疯，还强的离谱，你能咋办？”

    戴明也叹气，觉得这世界愈发的复杂虚幻起来，跟梦似的。

    最后以一副“老子现在是阶下囚，谁怕谁的模样”瞪着牛大凡，没好气的张嘴：“你刚才说啥？”

    牛大凡快慰的摸了摸戴明的头，张嘴：“到时会有一分类似合同的文件出现在你我的眼里，你用你的逻辑、哲学、文学、经验帮我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文字游戏、坑在其中。这件事做的好了，张七二那一克灵魂我就还给你。可好？”

    说到这，牛大凡一副清淡的转头望向儒释道众人：“你看他们，都是儒释道的大高手。等下一言不合就会打杀我们NPC修士。我们可千万不得不防啊。对了，你的尘世所有亲友都在我的轮回世界——就是那半克灵魂造就的，我可以让你和他们重新开始人生。”

    戴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说一不二”誓言之卷由庄子抛出，落于牛大凡身前黄桌上。

    是一张泛着淡淡青光的A4白纸。

    戴明凑前看之，纸上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