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我的领子了，快放开我！”

    方怀安自觉自己做得过了，把他放了下来，但没有松开手。

    “小朋友，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刚刚说女鬼？女鬼在哪？”

    他受人钳制，不敢不说实话：“就在村子最南边的老房子里。”

    他随手一指，方怀安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他们在村子的最北方，要去最南的地方，足足能有一二公里。

    宋亦晴从怀里摸到了一块糖：“小朋友，你能带我去吗？”

    他想要吃糖又不敢接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宋亦晴把糖塞在他的手里：“你只要给我们带路就好。到地方就让你走。”

    他拿了糖，心中欢喜，忘了刚刚被人拎起来的事情。

    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能给你们带到。快走吧，不然他们就先到了。”

    他迈着萝卜腿的小步子，跑似的走在前面。

    方怀安的大步，一步顶他三步。

    那小孩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终于赶在众人之前，来到了一个破败的老房子门口。

    老房子是土坯的，黄黄的颜色与周围的房子格格不入。

    因它在转角处，整体看来也无伤大雅。

    他小手一指：“就是这里了。”

    “谢谢你。”

    宋亦晴伸头看去，破败的窗户摇摇欲坠，不敢相信这里面还有一个人。

    小孩子说话比较真，突然出现的女鬼，她相信极有可能是张秘书。

    他拿了糖蹦蹦跳跳地走了，宋亦晴三人却驻足在原地，看了里面好久。

    陈东冲着里面喊了两声：“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

    方怀安蹙起眉，拦住了宋亦晴：“你在外面等等，我们先进去看。”

    “没事，我们一起。”

    三人推开了土坯房吊着的门，轻轻一推，灰尘立刻四下飘来。

    陈东咳嗽了两声：“这地方怎么住人？我看着就要塌下来了。”

    他们接着往里面走，穿过堂屋，隔着一块破布，他们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

    一道瑟瑟发抖的身影依靠在墙边，她的头发枯黄而杂乱，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勉强蔽体。

    听到有人进门，她也不敢回头，而是抱住自己的身体，把头深深地掩下去。

    宋亦晴眼眶微红，她认得她身上穿的衣服。

    这就是张秘书

    几日不见，她竟落魄成这个样子。

    宋亦晴又心疼又自责，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张秘书？”

    张秘书把头低得更低，埋头在自己的膝盖里。

    宋亦晴走过去正过她的肩膀，看到了满脸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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