缜密的人，必须做两手准备。”柳云湘呼出一口气，但其实他们能做的准备不多，刚才魏长意只要打开车帘，那他们就暴露了，好在苏如梦让他乱了心神，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那边不会拖多久，魏长意很快会追上来。出城不多远，柳云湘他们下了马车，让苏如梦继续走官道，他们绕道而行。

    “如梦，盛京见。”柳云湘握了握苏如梦的手道。

    苏如梦点头，“好，到时你请我吃酒。”

    “一定。”

    柳云湘她们等到天黑，柳云珩和子衿赶了来，而后坐上马车，他们绕山道而行，一路颠簸，不敢停留。

    子衿和柳云珩交换着赶车，子衿坐进来，见姑娘还没睡，便小声说道：“姑娘，我们在城里和魏长意的人纠缠的时候，有个蒙面人出现帮了我们。”

    “蒙面人？”柳云湘想了想，“是不是那日在镇北关外帮我们的那个？”

    子衿挠挠头，“大概是同一个人吧。”

    但她其实也不确定。

    “如果真是一个人，这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帮了我们两次却不露面，这又是为什么？”子衿实在想不明白。

    柳云湘摇头，“我也不知，但他一定还会再出现。”

    在距离盛京路程不远的时候，子衿骑马先行一步去打探消息，不多久回来和柳云湘他们汇合。

    “张琪哥让我们先去城外白云山药庐。“

    “药庐？”

    “说是曲大夫在那儿。”

    曲墨染！一听这话，柳云湘面露喜色，她本来也是想先找到曲墨染，请她帮自己先治腿。

    “那咱们就去药庐！”

    转道白云山，柳云湘问子衿还打听到别的消息没有。

    “听闻皇上要大选秀女。”

    柳云湘哼了一声，“年纪那么大了，竟还有这份心思。”

    皇帝昏庸好色，倒也不让她吃惊。

    “还有一个。”子衿面露迟疑。

    “还有什么？”

    “呃，皇上大选，很多大臣恭维，但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觉得南境暴乱刚平息，皇上身体又不好，大选可改成小选。”

    “反对皇上的人，必定没好果子吃。”

    “正是。”

    柳云湘挑眉，“所以谁倒霉了？”

    子衿叹了口气，“礼部侍郎柳赞，您父亲，皇上以忤逆之罪，将他关刑部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