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为住她了。

    那就是她不愿意穿衣服，习惯了一身毛发的凤凰穿上衣服之后全身都不自在，好似有针在扎她一样，疯狂地撕扯。

    “凤凰！乖，我们不穿了，不穿了好不好？”她觉得可能是这身毛发的原因，毛发与衣服在一起摩擦会产生静电，肯定不太舒服。

    “呜呜呜！”凤凰看到她情绪低落，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因为周围的人都在穿着她不喜欢的东西。

    她蹲在她的脚边，用脸色蹭着她的大腿，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她不要生气，她不挣扎了……

    拿起地上碎裂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穿着，只要穿上这衣服就有一种窒息感，让她全身都是抗拒。

    “小翠，去给我找把剃刀来。”苏奕宁决定为她剃毛，也方便她检查一下身体的伤势。

    凤凰看见她手中锋利的剃刀时候，喉咙中发出悲鸣：“吱吱吱吱”的叫声。

    “凤凰，我们来剃毛好不好？这样你穿衣服就不难受了！”她轻轻地拉过她的小手，锋利的剃刀在她手臂上轻轻划过。

    她的情绪一点点被安抚，毛发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少，露出毛发下本来的皮肤。

    “呼，好啦！”苏奕宁定睛看着她的脸，脸上没有被皮毛覆盖的区域依稀能看出来是人类的皮肤。

    她从切口处摸了摸，两者的皮肤已经完全长死了，想要剥离切肤之痛是逃不过了。

    没有了毛发凤凰看起来更丑了，全身遍布伤痕，脸十分狰狞搭配上被人工磨成利齿的尖牙，像是怪异的大头娃娃。

    身上可以清晰看见肋骨，她摸了摸干瘪的肚腹疑惑，明明吃了很多东西却不见骨呢。

    “唔？”凤凰第一次脱了毛，十分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软软的，暖暖的，比有毛时候好玩。

    “好了好了，不要摸了，我们来穿上衣服好不好？”她特意让人做的合身衣衫，一层层为她穿好。

    这是一身略显腰身的紧身飞鱼服，虽然是男装可对她适合不过，不耽误她的行动，又好看保暖。

    她想到这样丑陋的面容会让她被其他的人攻击，所以特意还准备了一个小巧的斗笠。

    “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欢？”她把人带到了室内的铜镜前。

    凤凰小心翼翼摸了摸了她从未穿过的衣衫，这布料滑滑的很好摸……她变了模样，透过斗笠看向铜镜，这时她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不同。

    苏奕宁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道：“凤凰，你是人，与我一样的人，不是什么畜生人猴懂吗？”

    她一遍遍对她重复这句话，深刻的记忆让她记住：人，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