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浓花瘦 病愈_页2
的脸颊,“恪哥哥,还很烫呢。”
容恪微笑,“遇见你,全身上下都烫。”
冉烟浓啐道:“又不正经了。”
“不信,你摸摸。”
冉烟浓抵不过他的荤话,闹了个红脸,“真是我昨晚要得太凶了?”她谨慎地咕哝了一声,有点不信,容恪这种体力,到中宵都不成问题,哪里这么轻易就放倒了。
容恪一笑,捏了捏她柔软的小手,“想太多。”
就知道。冉烟浓撇嘴。
容恪这一病便数日不见好,白日里也昏昏沉沉的,病来时总多绵多思,不禁意想到幼年时,少年时,那段被欺凌的岁月,戎马倥偬的岁月,酒酣时空无一人,躺在空旷的原野上看星辰,一边数着一边想着心上人的岁月……
也许是前二十一年过得太顺遂了,容恪没想到会被区区的风寒压倒。
好在大夫说容恪只是风寒侵体没有异样,冉烟浓才稍稍放心,只是一副一副的药灌下去,容恪也不见好,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在病榻旁守着,总害怕他的情况突然坏下去,这个时候,她就不能不恐慌地想道:倘若容恪不在了……他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着?
冉烟浓唾弃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可她控制不住。
一日容恪从睡梦之中醒来,正好撞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颊,满脸憔悴苍白,泪水晶莹如珠,他伸出手指,正好碰她湿漉漉地滚着泪珠的侧脸,略微泛白的薄唇一扬,“浓浓?”
冉烟浓忙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容恪,我好怕……”她抑制不住地哽咽失声。
“我、我不敢想,梦到醒来之后你不在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明白的。
她有一点闪失时,他都害怕。只是冉烟浓心里的他的分量,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容恪忍俊不禁,“我发誓,三天之内一定好起来。”
“你、你发誓。”
冉烟浓泪眼婆娑地要勾他的小指,容恪好笑地任由她拉着,问道:“啾啾睡了?”
冉烟浓咬嘴唇,“你生了病,我怕病气过给他,这几日先忍着。不好不给你见儿子。”
还知道威胁了。
容恪笑道:“那小兔崽子有什么好想的,不见就不见。”
“……”都不像是亲儿子。
容恪说到做到,翌日就有了好转,身上的热退了小半,冉烟浓惊喜不已,见他的果然唇色也渐渐地恢复粉红,瘦削的脸亦添了几分气色。
冉烟浓也敢就近贴着他照顾了,夜里与他睡在一榻上,容恪与她说着话,说的都是病着的这几日梦到的事,也许是病着不能下床太过无聊和清闲,容恪从来不多话,这晚却说了许多。
“我在停云峰上躺着数星星时,想到了你。最高的山峰,让我能一观夷族草原,我却总是忍不住回头南望,魏都,上京,有一个冉二姑娘。听人说,已出落得绝色。”
冉烟浓枕着右手小臂,闻言,羞涩地偷笑,“嗯,绝世大美人呢。”
容恪敛唇,也是微笑。
冉烟浓忽然爬过来,半边身子趴在了他的胸口,葱管般的玉指在他的鼻尖一点,拷问:“明蓁姑姑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不是亵渎过我很多次?不管是梦里,还是偶尔的脑子想想,你说有没有。”
容恪一本正经地笑着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
冉烟浓惊讶,“我才不信。”
容恪笑而不言。
浓浓学坏了。
“当真,没有。”容恪缓缓道,“在我心里,浓浓是不可侵犯的……月光。”
“……”好脸红。
冉烟浓顷刻之间就怂地从他身上爬下去了,背过身,悄然红透了耳根,“还不是、侵犯了好多好多次。”
容恪蹙眉,将她抱住了一截细腰。这个,真是天大的冤枉,事实上她比他掌握的主动权要多得多。
“真有人会喜欢月光?月光,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啊。”
冉烟浓若有若无的发出一声感慨,俄顷,他灼热的呼吸缠绵地袭来,隐隐约约吹入耳中,“可她自己要从马车跳下来,第一回见面便唤了我‘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