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匆匆移开视线：“你那是活该。”

    他当初不算计自己，自己也不会算计他。

    商砚挑眉，但笑不语。

    这么算来，他的确是“活该”。

    谁让他心甘情愿呢。

    江韵沉默了一会儿，盯着商砚自己包扎的手，沉吟片刻，才问道：“所以，这次曲家人也是为你来的？”

    “不止这次。”商砚倒是淡定：“之前在京都，你撞见我的那一次。”

    “曲家人已经盯了我很久，上次是曲家老二，这次算是联合军警双方联合打击。”

    听到这里，江韵彻底沉默。

    所以，她的怀疑从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商砚当初凭借一己之力阻止了军火输出，如今更是以自己做诱饵将曲家人一网打尽。

    他虽步步算计，却从不背叛祖国。

    看着男人坚毅冷俊的侧颜，这是江韵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

    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满腹利益与算计。

    他虽然腹黑，可他的心是热的，血是红的。

    他也在用他的方法，无声守护者这一片净土的长久安宁。

    这一刻，大概江韵自己都没察觉到。

    她一整天的压抑与纠结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看向商砚的眼神，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深情。

    商砚替她处理好伤口，将医疗箱收起来，抬头却撞入女孩儿黑白分明的眸。

    微微勾唇，男人挑眉，眉宇之间慵懒散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问完了？”

    江韵点头。

    商砚：“那该我问了。”

    他坐直身子，那双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入江韵瞳孔深处，带着侵略性：“我想知道，你费尽心思调查曲家事故的原因。”

    江韵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下意识避开商砚的注视，心虚道：“我，我只是想确定你有没有叛国。”

    这话，商砚显然是不信的。

    他抬手，扣住女孩儿后脖颈，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在她躲闪的目光中，抿唇道：“韵韵，我想听实话。”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形的蛊惑。

    江韵被迫与他对视，视线撞入他墨色瞳孔中自己慌乱的脸上，一颗心突然就静止下来。

    两人无声对视，江韵红了眼眶，刚被包扎好的手因为用力握紧，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

    掌心的疼让她瞳孔逐渐清醒。

    往事浮上心头，江韵沉默片刻，低声开口：“因为我欠了一个人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