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覆盖了原本的晕黄。

    肖掬阳走近她，看到鞠月勾着身体，手臂僵硬地拉着被子，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披散的发扑在枕头上，柔弱得让人心疼。

    “我知道你没睡……哥哥刚刚……”肖掬阳一说话，看到她的身子抖了下，有些心疼，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轻咳了声：“哥哥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的时候会有需求，你……应该能够理解。你刚刚……哭了？”

    肖掬月没有回答。他做完之后还有力气跟她说这些？他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哭了？她刚刚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出。不是不敢不想，而是根本就忘了哭出声音来，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一个劲地淌。

    “为什么哭？”是质问，似乎是必须回答的。他的眼紧紧地锁住她的小脸。那紧抿的唇泄露她的心情。

    肖掬月颤抖的睫毛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看向那双锐利的眼，嘴角动了动：“我没有……没有哭。”

    声音轻的差点儿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肖掬阳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下，他紧抿着唇，看着坐在那里略显单薄的妹妹，心中五味杂陈。

    他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他不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他们是兄妹吗？来告诉自己，妹妹不是他能染指的吗？

    为什么鞠月会伤心？为什么他自己会心痛？！鞠月到底为什么伤心，为什么哭？！是因为他对她的不尊重，还是什么别的？

    他不敢想，心乱如麻……

    “说谎。”他轻斥。

    她的眼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哭！很想很想。

    一句说谎，让她颤抖。是的，她是在说谎。

    要不让她怎么说？让她说，她看到他身下躺着别的女人，她心痛，她伤心，她歇斯底里吗？让他知道，她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做出那么亲密的举动，不喜欢他为别的女人疯狂呻、吟，不喜欢他抚摸别的女人的身体，不喜欢他亲吻别的女人！不喜欢他迷恋别的女人的身体！

    难道要她告诉他，她宁愿躺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是她自己？！

    轰的一声，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世界仿佛在她面前垮塌了！她刚刚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身子明显一震，她的心绞劲的痛。不！不能有这种想法，她怎么可以这样想？！她简直是疯了！让哥哥逼疯了！

    肖掬月狠狠地甩了甩头，发丝跟着摇摆，凌乱地在面前飞舞。

    看到她的样子，他不忍，走上前，居高临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对上自己的眼。

    顿时，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映照出了他的脸，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心疼。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潮湿的眼脸，再次重复：“为什么哭？”

    那种声音仿佛是夏日的旭阳，在她的面前温柔如水。

    肖掬月近距离看着哥哥的眼，那双眼里有着跟自已一样的情绪，是后悔，是伤痛，是挣扎，是苦闷……

    她的心被撞击了一下，淡淡地说道：“因为伤心。”抬起眼看向他，清澈的眼再次润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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