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得块，丢的不好，我们和杀猪的也是两败俱伤，任他随意宰杀了。”

    众人听着心里一凉，都没有话。

    曹嵩喝了一口水，缓缓道：“自乘和大将军是亲家，皇后又很倚仗诸位侯爷，我们可以……”

    “你想都不要想。”张让用力一挥手，打断了曹嵩地话，“这事情很明显，我们是众矢之敌，除了陛下不想杀我们，谁都想杀我们。我们和杀猪的谈交情就如同如虎谋皮，死得更快。”

    “那现在……”段珪迟疑着，问道，“我们还杀不杀李翊？这块肉我们还吃不吃？”

    “不能杀。”张让坚决地道，“陛下一旦离开洛阳，我们和杀猪的就要展开一场生死战。陛下不在洛阳，我们还有什么倚仗？我们连伪造圣旨都没有印玺可盖。杀猪的有北军，还有他自己的私军，他的私军就在荥阳，这么多军队，我们除了等死，还能干什么？”

    “那侯爷的意思，是想让陛下带走大皇子，趁机要挟大将军？”许相问道。

    张让头，眼睛内露出丝丝杀气。

    “但是以陛下的心思，他肯定不会带走大皇子。”许相捋须道，“何况大皇子不在洛阳，也并不能保证大将军不对我们下手？除非大将军想……”

    到这里，许相蓦然一震，脸显惊骇之色。

    赵忠和曹嵩几人同时想到了“弑君”两个字，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气氛令人窒息。

    段珪不由自主地脱口惊呼道：“陛下好深的心计，怪不得他一连下了三道圣旨催逼李翊返京，原来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何进……”

    随即他想到自己这话得真蠢，杀何进？现在杀得了何进吗？一旦惹急了何进，他先诛杀中官，再趁机嫁祸中官杀死天子，然后挟诛奸阉的美名联合门阀世族，共同扶持大皇子继承皇统，那一切就都遂了何进的心愿了。

    这么简单的事难道自己都看不出来？

    段珪觉得这个杀猪的果然羽翼已成，如今不但尾大不掉，而且还威胁到自己的生存了。

    “陛下召回李翊，以李翊及其麾下十万幽州军的强悍，保护他和董侯自然不成问题。”张让道，“大将军要诛杀我们，自然会得到门阀士族的支持。只剩下我们，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怎么办？”

    张让到最后，大吼了一嗓子。

    “让董胖子立即回到关西，带着军队赶到河东驻军，他是我们手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了。”赵忠已经恢复平静，他轻轻地拍着自己的大肚子，慢条斯理地道，“不是最近河东有蚁贼叛乱嘛，就以这个理由禀报陛下吧。”

    “陛下回冀州，中黄门，虎贲军，羽林军，南军大部都要随行，关键还是北军。”樊陵道，“北军在西凉平叛过程中损失较大，目前尚有三万人左右，大将军如今正在募兵扩军。如果我们劝陛下，能让李翊先行带走两万北军到冀州平定黑山蚁贼，那么大将军的实力就要削弱许多，我们的胜算就大了。”

    “只要陛下安然无恙，大将军敢在洛阳对我们下手，就是举兵作乱，罪不容赦。”段珪冷笑道，“就算两败俱伤我们也不怕。杀猪的伤了就是死，我们伤了，还能立功受赏。”

    他看看曹嵩，咬牙道：“巨高兄，孟德什么时候回来？快催他回来，让他到北军当个校尉，我看杀猪的还能干什么？”

    “对，巨高，阿瞒什么回来？我已经派人催你几次了。如果京中出事，我们还要靠他领军作战。”张让指着曹嵩道，“过年前能赶回来吗？”

    曹嵩道：“差不多吧。阿瞒那个臭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管得住吗？估计差不多。”

    “那就这么办吧。”张让对许相，樊陵道，“公辅，德云，你们和巨高联名上个书，给董卓情，他被张温、袁滂、陶谦、孙坚几人连续上奏弹劾，至今没有得到处理。我看，让他功过相抵，还是做破虏将军，立即回关西吧。”

    许相微微颔首，笑道：“我们几位难得聚一次，走，喝酒去，边喝边聊。”

    “好，好，我们先去喝一……”几人笑着，纷纷起身，

    赵忠忽然道：“对了，公辅，我看你写封信给许劭许先生，让他来一趟京城，给我们看看凶吉，你看如何？”

    “我请不动。”许相无奈地头，苦笑道，“几位弟弟都清高，不愿意和我来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