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花旦 第九回:行路艰难_页3
更新:07-01 06:12 作者:曾向前朝号白云 分类:都市小说
有豺狗?”
老板娘笑说:“是有只豺狗,一只好大的豺狗,两只脚走路的豺狗!”
黄树生一听,晓得他老婆说的是自卫队副队长金豺狗;连忙阻拦说:“妇道人家,谨开口、慎开言,莫给我们惹麻烦!”
老板娘瘪瘪嘴继续说:“那金豺狗,就是一只恶豺狗投胎转世的,你看他那龇嘴龅牙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那狗东西没事跑到我们这儿来,设卡害人!昨晚那只豺狗,不是他招来的我还不信!”
罗田客人早几天来的,那时自卫队刚来张家嘴设卡。黄树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生意会受影响,没有到哨卡迎客。罗田客人进卡时,受自卫队的一顿恐吓,被敲诈一块大洋。想起自卫队就生出愤懑,也对金豺狗怀恨在心。他接过老板娘的话说:“不晓得什么时候,金豺狗那东西,象这只豺狗一样,让人打死、剥皮才好……”
老板娘话意正浓连忙说:“放心,自古坏人没好报,不是不报,时辰没到。莫看他平时吃瓦碴,到时要他屙青砖!金豺狗这个杂种,做事黑心烂屁儿眼,总有被人打死剥皮抽筯的那天!”
金豺狗设卡,影响黄家生意,老板娘极是恨他,才把他跟打死的那只豺狗作比!碰到什么不好的事,老板娘就想到他、比作他、咒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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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叶青明结算了店钱,跟黄树生去栏里,牵出毛驴载着孟晨瑶上路。
他们在街上走着,听到背后好多人说话,两人都扭头朝后望,见黄树生家下隔壁的人家,有人倒挂着一只死狗,正给它剥皮,一群人围观议论。
叶青明说:“豺狗、兔子倒剥皮,那个东西,可能是昨晚窜进街棚,让人打死的豺狗。搞得个血淋淋的,我们不要看了,免得晚上做恶梦,睡不好觉,影响白天走路。”
孟晨瑶在驴上,没再说什么,由叶青明牵着驴往前走。
他们一路行走,越往前去,路越来越难走,走到上辛店时,前面尽是陡坡,没平路可走了。
山上的羊肠小道,延伸到山岭间,蜿转到半山腰上,还通到悬崖峭壁处。一处处弯弯曲曲、折折绕绕、高高低低。
路上怪石嶙峋、泥土沙砾砸地,路旁杂草丛生、乱树纷纭,沿途尽是苞茅、锯齿草、荆棘、狗儿刺等割人手脚、刺人皮肉的植物。
虽然严冬季节,草、棘、刺的叶儿、杆儿都已枯黄,但草死芯活、荆枯杆硬、柔软坚韧,一片乱七八糟、横蔓路上,每向前走一步,都要费好大力气。
随着山间小路,渐入密林深处,路两边的荆棘、杂草、柞刺、灌木、林条越来越多、越来浓越密、越来越茂盛,有的丈多高、有的几尺高,说走的是路,实际上是钻刺丛,穿杂木蓬。
叶青明此时抽出腰刀来,不停的砍着从两边伸到路上的杂木、草棘和乱树枝桠。
这样艰难行走,越走路越窄,越走越崎岖。小毛驴不停叫唤,不愿朝前走了。
叶青明用蛮力拉着缰绳向前行。远处传来一阵阵嗥叫,像人在抽嚎、泣哭,声音深沉、浊烈、有力;小毛驴吓得后肢瘫软,有气无力地伏在地下,发出一声声哀鸣。
孟晨瑶问叶青明,那是什么东西在叫,怎么这样恶心难听?这驴又是怎么啦?怎么听到叫唤声,趴在地上不走了,是不是吓着了?
叶青明很是紧张,朝孟晨瑶喝一声:“不要说话!”他一喝完,就叫孟晨瑶过来,到前面牵着驴绳,把驴往起拉,他自己砍根荆条,到驴子后面,朝驴屁股上猛抽,边抽边喝骂:“你这业畜,快起来,往前走!只有过了这个岗岭,就安全了。你要是吓得趴窝,赖在这里不走,大家都陷在这里了,那只有死路一条,你想跑都跑不掉!”
孟晨瑶听叶青明这样骂驴有点纳闷,本想说驴是畜生,哪听得懂人话?可看到叶青明面色清冷严峻,加上想起刚才他板着脸喝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牵着驴绳用力拉驴起身。
不知是孟晨瑶用力拉驴绳儿,还是叶青明在后面抽打的原故,抑或是听懂了叶青明的骂,那驴终于慢腾腾站了起来,朝山上有气无力地哀鸣两声,像在向那密林中的嗥声哀求似的,然后颤颤抖抖的撒了泡尿,这才在两个人前拉后赶之下,向前行走。
孟晨瑶边拉驴边朝后面看,这驴身子居然颤